在休息的這段段時間內,眾人心中的淺羽涼形象大變,由感情老手變為純情小白,他們再一次體會到人不可貌相的道理。
拍拍淺羽涼的肩,麵色複雜的走向球場。
濾鏡碎的讓人無法直視。
並不是感覺純情小白有什麼不好,而是覺得和心中一直以來的想法完全不一致。
感覺自己似乎錯怪了淺羽涼,不是人家感情混亂,而是自己想法肮臟。
誰說早開竅的人一定就談過戀愛呢?
說不定人家隻是單相思而已!
淺羽涼感覺其他人傻了,傻到神醫都救不了了。
莫名其妙和他道什麼歉?
他們是不是又在哪裡敗壞了自己的名聲?
淺羽涼憂心忡忡,生怕這群人背著自己乾了啥。
青城的選手見他們麵色古怪,雖然好奇,但也沒問。
開玩笑,問了又怎樣?難道還要安慰一下?
由於是白鳥澤的賽點,青城也絲毫不客氣,接發後就展開迅猛攻擊。
及川徹站在攔網中部,麵前是天童覺和川西太一,兩位副攻同時站在網前,牢牢盯著托球,帶給二傳的壓力可一點不小。
將球托向右側,花卷貴大順利起跳,在攔網還沒趕來之前迅速扣球。
山形隼人雖說八卦了點,業務技能可謂相當不錯,牢牢封住了攔網空出來的路線,穩穩將此球接住。
目光掃過旁邊,無形傳來的壓力讓淺羽涼嘴角鼓起一抹笑容。
隻是站在那裡就足夠吸引對方的注意力,毫無動作卻讓對方不敢輕易忽視…
優秀的王牌。真是真是最好的誘餌!
青城對於白鳥澤采取的是分散防守,哪怕兩局都沒接到多少傳球,牛島若利仍舊是防守的重災區。
每輪必派出一人跟著牛島若利,無論對方是否擊球,一定要及時收束他的球路。
後排的大平獅音已經起跳,淺羽涼將球托至他的掌心。
快速後排攻並沒有想象般順利落地,岩泉一發揮神勇,雙臂成功擋住。
他的位置有些偏左,沒來得及擺正的姿勢,導致排球直直向右飛去。
要是接住了還能讓對方勝利,其他人怕是不會原諒自己。
溫田兼生這位以穩健為武器的學長,雖然並不如他人華麗,但他也完美履行了自己的職責。
從左側將球墊回給中部,三次觸球的規則讓及川徹彆無選擇,高高躍起將球拍向對麵。
如果說及川徹現在很不開心,淺羽涼現在也沒高興到哪去。
為了封鎖豐富的進攻,及川徹選擇將這球送給淺羽涼,沒有人能來救場,被迫接球的淺羽涼抬起雙臂,將它傳給大平獅音。
如果說白鳥澤裡淺羽涼最喜歡誰,那一定是這位獅音同學。
可攻可守,人又老實,場上還不任性,簡直是二傳的心頭寶。
白鳥澤球隊的選手們有一個習慣,或許可以稱之為一條隱形的規則。
隻要傳球不夠完美,隻要位置不夠好,那麼隻需要一個高球。
一個簡簡單單的、一個小學生都能托出的近網高球。
牛島若利盯著球,雙臂從身後劃至身前,左臂支撐,右臂緩緩張開,宛如拉開一道無形的弓。
鬆川一靜迅速出現在攔網左側,隨著牛島若利的動作一起起跳。
完美的姿勢保證了充分的滯空時間,而時間,則給了攻手充分的選擇。
左手劃開一道完美弧線,快速飛馳的球宛如人間炮彈。
“該死的左撇子!”洶湧的力量單憑他們是無法在這裡結束。
排球穿過指間,鬆川一靜扭頭向後大喊:“一觸!”
“沒問題。”溫田兼生在邊線處將下落的球墊回。
及川徹氣喘籲籲站在三米線附近,用餘光看一下對麵的站位。
天童覺在左,淺羽涼和川西太一在中部,右側是大平獅音…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及川徹明白,白鳥澤這支球隊並不是完全依靠牛島若利才走到今天。
哪怕很不甘心,但他們之間確實是存在差距。
完全被封堵的路線、完全被看透的情況下,二傳手的選擇很少,少到隻有一個。
及川徹高高躍起,沒有任何猶豫,迅速將球傳向左側。
眼見岩泉一就要進攻,川西太一和天童覺迅速跟上,兩麵高牆瞬間出現在岩泉一麵前。
作為青城的王牌,岩泉一沒有牛島若利的實力,也沒有及川徹的名氣,他的排球生涯裡似乎一直都有人擋在那裡。
一位是位置重疊,將其他人襯托的黯淡無光的牛島若利。
另一位,則是他最信賴的夥伴。
眾人隻知青葉城西是及川徹的球隊,並不知岩泉一才是青城的王牌。
所謂王牌啊,就是在球隊最為艱難時刻挺身而出,能夠打敗所有敵人成為英雄的人!
用儘全身力氣將球打向攔網之間的縫隙,天童覺麵目扭曲,眼見球就要落地,出於本能的抬起右腿。
球在千鈞一發之際被成功救回,隻是距離太近,近到直接落在網上。
色彩斑斕的球在攔網上方走鋼絲,場上的所有人目不斜視,哪邊?到底會落在哪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