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召集的集訓營隻有一周時間。
滿當當的日程表,不給人絲毫喘息空間。
淺羽涼還以為自己來東京就逃過一劫,哪想到雲雀田吹比鷲匠老頭還變態。
訓練量直接拉到滿值,讓他成了每天最早上班最晚下班的人。
凡事都要對比,對比後淺羽涼才發現白鳥澤還真算人性。
訓練、比賽。
吃飯,睡覺。
訓練、比賽。
無止境的循環日程裡,時間概念漸漸被抹去。
接球、發球。接球、發球。
齊藤明沒忍心給淺羽涼一次性加上的訓練,雲雀田吹卻毫不手軟。
集訓最後一天,除了被摧殘一周已經開心不起來的木兔光太郎,宿舍的其他人都格外高興。
古森元也開心自己逃離了這間恐怖宿舍。
淺羽涼和宮侑開心自己擺脫了對麵的討厭鬼。
木兔就比較複雜了。
他本身是個很喜歡練球的人,原來的他巴不得二傳給自己傳球,可經過兩位魔鬼二傳後,現在的他是巴不得他們離自己遠點。
你見過每天兩位頂級二傳專職喂球的嗎?
你見過左右同時托球,站在中間接誰的球都不是,不知所措的攻手嗎?
他見過了!
他全都體驗過!
木兔仍舊沒有意識到究竟哪裡出了問題,但他知道一點,隻要宮侑和淺羽涼意見不和,宿舍裡倒黴的就是他!
“木兔,我們來傳球吧,先給你100個!”
“木兔前輩,我這裡有200個!”
“200個呢,那木兔你堅持一下,我還要傳300個!”
“木兔前輩,我要到400個!”
練球是很開心,但這種練球就是折磨了啊!
木兔光太郎覺得這周簡直痛苦,痛苦的他都要抑鬱了。
他真要抑鬱了啊!
可即便如此,淺羽涼和宮侑還是沒能放過他。
他們可不是赤葦會慣著木兔,淺羽涼初次和牛島若利訓練就能當麵說他不合格,宮侑也沒比他好到哪去。
指望他們兩個包容任性的攻手,哪怕是有點難。
隻能說梟穀的赤葦是二傳裡少有的好脾氣,要是在白鳥澤和稻荷崎,低潮期的木兔能被二傳吐槽到死。
當二傳比攻手更加任性時,木兔那點情緒波動簡直太正常了。
專職二傳維持了一周,彆人怕不怕不知道,同宿舍的古森元也是真的怕。
他該慶幸飯綱前輩這次沒來,要是來了後也成這樣,他們歸隊後還要不要活?
聽完宮侑今日的碎碎念,尾白阿蘭做出總結:“所以說阿侑,你就是太孩子氣!”
為什麼明明是雙胞胎,宮治看起來就成熟多了。
宮侑憤憤不平,對著尾巴阿蘭反駁:“我沒有,我很成熟的,已經是個靠譜的大人了!”
尾白阿蘭甚至不知該擺什麼表情,無奈下隻能抱頭痛苦,“嗯,我回去該怎麼交代?我答應了北要看好你,結果你闖了這麼多禍!”
提到北信介,宮侑安靜一瞬,但還是堅持:“我沒有闖禍,我表現的很好好嗎?”
除了沒有打爆那個討厭的前輩,他的表現可一直是完美!
尾白阿蘭不知該如何吐槽,盤子裡的飯都不香了。
其實宮侑還挺喜歡淺羽涼的,淺羽涼雖然也天天吐槽,但對宮侑其實挺照顧,然而為什麼兩個人的相處方式是這樣?
尾白阿蘭不懂,他隻覺得很憂傷。
為什麼不能做和諧的前後輩?
耐著性子仔細道:“集訓第一天,你剛來就和前輩們打了場球,還現場批評人家位置不對,一下就得罪了人。”
尾白阿蘭覺得沒和宮侑一起報道是自己最大的錯誤,短短時間就能出了這麼多事!
宮侑:“他就是位置不對啊!我沒說錯!”
尾白阿蘭覺得心肌梗塞,雖然說的是對的,但語氣很重要啊!語氣!
扶著堅強的心臟繼續:“打完介紹賽後你就和白鳥澤的二傳杠上了,不僅場上挑釁,宿舍裡更是鬨騰。”
鬨騰到天天上通報批評。
訓練還不夠累嗎?為什麼還這麼有精力?
不僅尾白阿蘭不懂,牛島若利也是不懂。
淺羽涼體力很差,比賽都打不滿全場,但集訓他的訓練量最大,按照往常早該癱了。
結果回宿舍後不僅還有力氣和宮侑吵架,甚至還能把木兔揪出來接著練。
牛島若利突然覺得淺羽涼說沒力氣給自己托球是騙人的。
提到淺羽涼,宮侑更是不甘心,雖然他確實有這方麵很佩服對方,但尊嚴不允許他後退!
“那是他先挑釁我的!我隻是反擊,反擊而已!”
尾白阿蘭指著刻意繞過他們這桌的木兔光太郎,按耐不住內心的吐槽:“那你怎麼把木兔嚇成這樣?那可是木兔光太郎耶!集訓營裡最吵的人現在見了你竟然都繞著走,你到底乾嘛了?”
以為自己完美躲過的木兔光太郎一僵,快步離開,他可不想再陷入淺羽涼和宮侑的爭鬥裡!
越說越感到心酸,尾白阿蘭覺得自己對不起北,回去該作何交代?
難道下次打全國大賽,卻發現對手都和自家二傳有仇嗎?
他想多了,頂多一個白鳥澤而已。
宮侑還想反駁,端著餐盤的淺羽涼輕輕從旁邊飄過。
“真是幼稚啊,幼稚!”
牛島若利停下腳步,輕輕的對尾白阿蘭和宮侑點頭致歉。
他是沒什麼辦法的,隻能道歉了。
宮侑指著淺羽涼,猛的站起身:“阿蘭,你看!你看!這可不是我故意的!我是被迫的!”
眼見宮侑越來越激動,尾白阿蘭掏出手機將屏幕貼在宮侑眼前。
“冷靜,阿侑你不冷靜的話,我就立馬打過去!”
宮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