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不住的青春,留不住的時光。
櫻花綻放又衰落,衰落又綻放。
體育館裡仍舊人聲鼎沸,送走一批前輩後,又會迎來新的小朋友。
天童覺和大平獅音站在一起,正在熱烈評價五色工剛剛的直球。
被老師喊去談話的淺羽涼剛從門口進來,就被天童覺發現。
天童覺開心招手:“阿涼,快來!都打完一局了你才來!”
淺羽涼係好鞋帶,腦子裡還是班主任的念經。
“你們動作挺快的,我應該沒耽誤多久吧?”
“沒有,今天是一年級的在比賽。”大平獅音給予肯定答複。
淺羽涼伸頭仔細看,發現確實是五色工他們,他有點不解:“五色不是選上正選了嗎?乾嘛還要去參與?”
天童覺小聲解釋:“鷲匠老頭說的!我也覺得不合理!”
雖然自己也是如此吐槽教練,但淺羽涼覺得天童現在是膽子越來越大。
原來好歹隻是心裡念念,現在甚至都敢光明正大調侃了,也不怕哪天出事被人抓個現形。
“天童,你現在挺有勇氣,大庭廣眾下說教練壞話!”
天童覺不認可這句話,他這是實話實說,而且他淺羽涼是最也沒資格說這話好嗎?
他才是鬨的最起勁的!
“淺羽前輩,談話談完了嗎?”剛獲得比賽勝利的五色工興衝衝跑來,快樂的像個小狗。
揉揉小朋友乖順的頭發,淺羽涼感覺心情好了不少。
“工表現的很不錯,全國賽應該會讓你上場!”
五色工立馬站直身體,意氣風發:“鷲匠教練讓我全國大賽上場,我一定要趁這個好機會要好好鍛煉一下,爭取早日成為白鳥澤的王牌!”
五色工雙手握拳,眼裡有火焰在燃燒,仿佛下一秒就要燃燒自己。
“真棒,我會為你應援的!”
被尊敬的前輩鼓勵,五色工更加來勁。
“是,我一定會努力的!”
“不管看多少次,都覺得很偏心呢!”天童覺不停抱怨,“阿涼,你對一年級的小鬼太好了,為什麼對我們就是這樣?我是聽說你請五色去吃烤肉了,我怎麼同學幾年都沒有吃到過?”
淺羽涼斜了他一眼,冷冷道:“天童,你表現好點,比賽贏了我們吃什麼都行,老是關鍵時刻掉鏈子,你怎麼好意思說?”
天童覺瞬間閉嘴。
淺羽涼拍著五色工的肩,將他指給天童覺看:“向工學習!雖然隻是一年級,但場上場下都很可靠!這才是王牌啊!”
五色工感覺自己來白鳥澤真的太好了,遇見淺羽前輩真是太棒了!
“我一定不辜負淺羽前輩的期待,早日爭取當上白鳥澤的王牌,以後就靠我了!”
自信滿滿的聲音大的整個體育館都能聽到,鷲匠鍛治看了一眼,立馬扭頭懶得搭理了。
彆說教練聽多了,白鳥澤的其他人更是習慣了這番景象。
自從五色工正式入學後,這幅場麵實在太常見了。
“也就天童天天沒事就要去提這個話題,都不累嗎?”瀨見英太給白布賢二郎吐槽。
兩人都在看新生比賽,純屬是被聲音吸引。
白布收回視線:“畢竟是隊裡唯一的一年級正選。”
雖然自負的小鬼多餘的自信很讓人討厭,但有句話沒錯,他確實會成為白鳥澤的王牌。
畢竟,牛島若利他們,已經三年級了…
一眨眼時間,淺羽涼就成了三年級的大前輩,五色工也從一個見習學員變成了排球部的正選。
即使想要忽略,但和這群吵鬨的家夥呆在一起的時間也不長了。
高二的春高,白鳥澤打入全國大賽,期間沒有任何意外,隻是仍止步於全國4強,沒能進入最終的決賽。
高三IH宮城預選賽,雖然很對不起及川徹,但白鳥澤還是昂首挺進全國大賽。
短短時間裡似乎發生了許多故事,但又似乎隻是如往常一樣十分平淡。
活潑討厭的同級生、可愛的後輩,以及仍舊臭脾氣的教練,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同。
如果不是一直有人在提示他畢業的話,淺羽涼也不會覺得時間很快。
“但若利隻要在的話,五色很難當上王牌吧!”
球隊裡的攻手可以有很多,但能背起王牌這個稱號的卻永遠隻有一人。
“喂喂,天童,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們要著眼於未來,五色才一年級,潛力可是無窮,說不定馬上就能當上王牌了!你怎麼知道他比不上若利!”淺羽涼為五色工打抱不平。
“阿涼,昨天你可不是這樣說的,你昨天才說若利是你心中最好的王牌…”天童覺吐槽。
這人變的也太快了!
淺羽涼碰碰腦袋,“是嗎?”
大平獅音點頭,無言為天童覺證明。
“你們在說什麼?”牛島若利此時也走了過來。
天童覺看熱鬨不嫌事大,迅速給他轉述了淺羽涼的話:“若利,阿涼說五色會成為比你更好的王牌!他明明昨天才誇你的,現在就不承認了。”
牛島若利皺眉,看一眼五色工,滿臉正氣:“是嗎?那你加油!”
彆誤會,他是真心實意的為五色工加油。
興奮中的五色工感覺被人潑了盆冷水,莫名感覺自己被嘲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