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侑,你是不是和白鳥澤的二傳說了什麼?”
北信介的突然開口,嚇的宮侑差點一口噴出來,“不是,和我沒關係。”
“他的風格與昨天差彆好大!”角名倫太郎接過北信介遞來的飲料。
這場比賽對副攻消耗相當大,對麵的攻手們本來就非常難搞,二傳今天也是不按常理,昨天見過現場的角名不相信一夜變化能如此之大。
“所以你真沒說什麼?”宮治也表示懷疑。
宮侑深刻感受到了大家對他的不信任,“不是,他能和我有什麼關係?淺羽涼本來不是好人!”
“你們不是關係還不錯嘛?”角名倫太郎說出他知道的小道消息。
宮侑簡直無語,感覺人生產生了懷疑,指著自己特彆吃驚,“我?你說我嗎?我和淺羽涼關係不錯?”
正準備過來的為尾白阿蘭默默離開了這裡,這可不是他說的。
淺羽涼用濕毛巾擦掉臉上的汗液,黏糊糊的感覺非常影響心情。
牛島若利遞給他一條乾毛巾,提起剛剛的托球:“阿涼,剛剛的球,位置有點低。”
淺羽涼接過新毛巾,一邊擦頭發一邊解釋:“抱歉,可能是有點偏低。”
牛島若利不是來追究責任,而是覺得淺羽涼是否有新的想法?
淺羽涼的托球向來精準到極致,極少數失誤情況外,他的球非常契合選手的心意,讓攻手能最大限度發揮自己的能力。
但今天開場後,淺羽涼的控球卻與往常不同,每個位置都會產生一定微小偏離,雖然並不影響攻擊,但被精準托球慣壞後,攻手會有些微不適應。
如果比賽是剛開始,大家還可以安慰自己可能是淺羽涼狀態不好,需要時間調整。
但比賽進行到中段,淺羽涼狀態好不好大家心裡都有數,托出這樣的托球,除了故意外也沒有其他答案。
淺羽涼抬起頭,發現牛島若利身後,一群看似在休息,時則耳朵豎得老高的人才們,無語道:“若利,你彆老被天童他們慫恿,讓天童自己來問。”
天童覺從椅子上站起:“阿涼,你是不是生氣了?”
今天的淺羽涼,總感覺憋著一口氣沒有爆發,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人特彆恐慌。
淺羽涼搖頭,沒好氣道:“你怎麼就不盼我點好呢?不是生氣就是生病,我非常健康,就是今天狀態有點波動。”
可你這一點點的波動,讓我們很害怕啊…天童覺腹誹。
比賽進行至第一局中段,白鳥澤:稻荷崎,比分15:14。
雙方比分咬得很緊,逆轉隻是一球之差。
剛上場,淺羽涼就迅速組織快攻,趁對手還未反應,直接再進一分。
他不是用快攻很多的二傳,麵對強敵,淺羽涼通常會讓攻手直麵攔網,用自身的實力去攻破攔網。
然而這場比賽,稻荷崎的攔網副攻們感覺非常痛苦,無孔不入的攻擊導致攔網與攻手的直接對決非常少。
白鳥澤的進攻方式非常樸實無華,簡單的傳球,簡單的進攻,普普通通的進攻方式卻給稻荷崎帶來巨大麻煩。
不是他們做得哪裡不好,而是對麵的家夥們今天顯然吃錯了藥。
用手臂輕輕將球托出,盯著淺羽涼麵無表情的臉,宮侑簡直難以置信。
二傳是最了解二傳的人,淺羽涼絕對是受了刺激,要不然今天不至於瘋成這樣。
到底誰又刺激了他?
“宮侑君,宮侑君…”
“啊?”宮侑煩躁轉頭,竟然看到了宮治抱著雙臂站在那裡。
“今天的宮侑君…”宮治的臉突然變得嘲諷,“表現和大便一樣臭!”
二傳在賽場上分心是很可怕的事,與獨自戰鬥的發球不同,托球要兼顧的方麵有很多,容不得一絲一毫的注意力分散。
“你那麼關注彆人乾嘛?對方看都不看你一眼,還爭什麼高中第一二傳,小學生都比你托的好?”宮治的話毫不留情麵。
“喂,給點麵子好嗎,給點麵子!”
宮治看向宮侑:“不是某人說的嗎,打的臭就是打的臭!”
“那你這也太冷酷了!”宮侑不服。
“好了,你們彆吵了,裁判看過來了,宮侑也是,還有我們在!”銀島結沉穩開口:“不要太在意對麵,按你自己的想法來打。”
自由人赤木路成附和道:“怎麼看都是我們更強!”
宮侑莫名感動,指著前輩們,扭頭看向宮治:“看到沒,這樣這才安慰!好好學學!”
宮治轉頭,他什麼都看不到。
稻荷崎感覺鬨起來了,白鳥澤的選手們卻絲毫不敢放鬆。
對於淺羽涼今天的異常,反應最大不是作為對手的稻荷崎,而是他們這些隊友。
能直接說出自己生氣的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說自己沒問題,但一看就已經生氣的人。
淺羽涼視線牢牢鎖定赤木路成,作為到稻荷崎的自由人,赤木路成的關注度不高,但淺羽涼得到的數據裡,他的接球成功率可是高的離譜。
攔網對麵襲來的排球,赤木路成平複呼吸,眼中隻有那飛奔而來的球。
隻有速度是不夠的,隻有力度也不行,必須兩者兼顧,才有希望通過他這裡!
身為防線裡的最後一環,赤木路成時刻以最嚴格的標準來要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