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利到底為什麼會喜歡上阿涼呢?”
“作為對象而言,阿涼應該是很讓人頭疼的類型吧?”
牛島若利為什麼喜歡淺羽涼?
天童覺曾經問過這個問題,山形隼人也問過,甚至連當事人淺羽涼也問過…
不同的人問出的同一問題,而牛島若利能給出的回答隻有一個:他不知道。
打開家門口,漆黑的室內表明另一位主人還未回來,牛島若利換好衣服,開始準備今天的晚餐。
當年淺羽涼進入排球部後,白鳥澤排球部的氛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淺羽涼明明一個人的時候很安靜,但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時候,就格外吵鬨,總是給球隊帶來特彆的挑戰。
牛島若利也不清楚究竟是何時喜歡上淺羽涼的,但等他意識到的時候,那個肆意妄為的家夥已經被印在眼眸裡。
淺羽涼很招人喜愛的類型,雖然球場上要求異常嚴苛,但其實是個非常溫柔的人。
會在低潮期的時候幫你重塑自信。
會在傷心難過的時候給予你擁抱。
這個人似乎很難說出溫柔的話語,卻總會一點點溫柔你的心。
IH之前的訓練賽突發意外後,牛島若利開始頻繁與淺羽涼接觸。
球場上的淺羽涼驕傲的像是王者,場下的他卻任性的像個孩子。
說出冷漠語言後又會偷偷找你和好。
發現後輩被欺負後,會立馬站出來為他撐腰。
一點一滴的小事漸漸累積,球場上任性的暴君與球場下彆樣幼稚的人漸漸融為一體,不經意間就漸漸走入心裡。
牛島若利並不是擅長聊天的人,相對於訴說者,他更多的是傾聽者的角色。
“若利是不是喜歡那孩子啊?”
時隔許久與父親的通話裡,牛島若利突然聽到這樣的提問。
遠在海外的父親似乎很開心,隔著話筒傳來的聲音讓牛島若利陷入思考:“總是記得那孩子做了什麼呢,回憶的時候感覺若利很開心。”
相對於立即否認,當時的牛島若利想問的卻是另一問題:“什麼是喜歡?”
人生似乎被排球所填滿的牛島若利還來不及學會什麼是喜歡,就好像遇見了讓自己驚豔的人。
作為離異人士的父親並沒有給出特彆明確的定義,隻是發表了自己的建議,希望牛島若利認真去感受。
牛島若利不懂如何去驗證這種陌生的情感,遲鈍的他隻能遵循本能,默默觀察著淺羽涼。
體能太差,所以打不滿全場。
脾氣不好,所以需要彆人來配合他。
人有些任性,容易被人挑釁。
明明自己都不溫柔,卻偏偏喜歡溫柔的人。
觀察後得到的似乎都是這些小小的瑕疵,像是細小的玻璃渣,看起來有些危險甚至討厭。
淺羽涼與牛島若利完全不同,兩人性格到脾氣都是完全不一樣的存在。
牛島若利是踏實認真。
淺羽涼是任性自由。
但偏偏這樣與自己格格不入的淺羽涼,卻逐漸成了牛島若利最喜歡的模樣。
細小的玻璃倒映著天上的星星,哪怕略有瑕疵,也同樣閃耀著星辰的光芒。
不知何時起,淺羽涼的樣子深深刻在腦海裡。
開心、生氣、無語、傷心。
不同的表情,不同的心情,都被深深記在腦海裡。
牛島若利最喜歡淺羽涼任性肆意的樣子,也同樣喜歡他羞澀後染上紅暈的臉頰。
還沒學會普通人的喜歡是何種情感的牛島若利,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他自己喜歡上了淺羽涼。
是想要珍惜一朵花的喜歡。
是想要他永遠開心,沒有任何煩惱的喜歡。
是想要自私的將他藏起來,隻允許自己觀看的喜歡。
笨拙的喜歡似乎成了習慣,他習慣了陪在淺羽涼身邊,也習慣了淺羽涼呆在自己身旁。
一切的轉折都是那個夜晚。
突如其來的告白,讓牛島若利慌亂的同時,卻又讓他帶上一份果決。
他想試試,試試自己這份感覺是否如他所想,也試試能否向前一步,把這人留在自己身邊。
接下來似乎都順利成章,沒有跌宕起伏的故事,沒有突如其來的意外,哪怕時不時淺羽涼小小作妖一下,也不影響他們的相處。
每日的觀察讓牛島若利親眼見證了淺羽涼的變化,也正因如此,牛島若利才敢確定,他們確實在彼此靠近。
相互前進,相互妥協,相互犧牲部分自我,來為對方留出空間。
不隻有他一個人在心動,不隻是他一個人在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