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人處於風口浪尖,既是好事情,也不是好事情。
顧雍笑嗬嗬道:“除非你在外麵遇見了天大的事情,否則我不會慷慨出手。”
“你以為我會對扶搖有興趣,事實上那個女人一點意思都沒有,號稱女帝不假,實力強大不假,可這些年來也沒有和男人傳出點消息。”
“一直守身如玉,活成了一尊雕像,一個符號,縱然受到萬人敬仰,可是自己心裡有多麼孤單,隻有她自己清楚。”
“這種女人,最是難搞,就算搞到手了,也不會有趣的。”
宇文君本來並不佩服顧雍,但現在佩服了。
這位古怪的三長老,看待女人未免看的太透徹了。
宇文君好奇問道:“我也沒有聽說過你和哪位女子有過牽扯?難不成你也是一尊雕像,隻不過這個雕像比較活潑一些。”
顧雍頓時就不樂意了,瞪大了眼睛說道:“小家夥,我和誰發生點事情,還要告知於你,你是我爹?還是我娘?”
宇文君心虛道:“就聊天嘛,隨便聊聊。”
顧雍沒好氣的說道:“告訴你一件事,你的好朋友張本初違背白鹿書院的規矩,已經被逐出書院了。”
“李秀年來找過我,我應承下來了,因為你進入了白鹿閣,將代表書院角逐八顧,你算是抽出身了。”
進入白鹿書院的年輕人又被逐出,這是很大的打擊。
宇文君一陣沉默,他知曉顧雍可以保住張本初,可顧雍和張本初沒有什麼交情可言,與顧雍而言,沒有那樣的必要。
細算起來,這也隻是宇文君的私事。
“他去了哪裡?”宇文君問道。
顧雍回道:“皇都南麵的車水巷子裡做苦工。”
宇文君剛要起身離去,顧雍便直言不諱道:“這個時間段有些敏感,最好不要去找你的朋友,你身上背的黑鍋,也有可能會給他傳遞一部分。”
宇文君連連苦笑道:“也是,前輩好算計。”
顧雍得意笑道:“也是為了他好,他那樣的材料,不適合在書院裡生存,鬥不過高門大戶的子弟,在街道巷陌之中也不見得就此明珠蒙塵。”
“南疆炮錘與雲龍步修行有些火候之後,他就可以加入一個幫派,或者自己建立一個幫派,已經有了自己的立身之本,便沒有必要去追逐那廟堂之高。”
“做人還是瀟灑一點好,年輕的時候不瀟灑,上了年紀後就沒那樣的機會了。”
宇文君細細品味後,便覺得前輩這話說的很有道理,張本初活的太壓抑了,也許於他而言是一件好事。
隻是短時間裡麵無法和還在南郡鄉下的鄉親父老們交代而已。
青梅林不大,可人們的心眼兒不少,否則張本初也不會就此離開書院。
宇文君道:“平王殿下將會運作我對扶搖女帝拔刀的事情,扶搖知曉了,會不會很不高興?”
顧雍得意洋洋的搖頭道:“不會,那樣的人從來都不會在乎這些事情,女人孤獨到了極致,心眼兒就不會太小,助你成名,也算是雅士風骨。”
“她若計較了這件事,就不是她了。”
宇文君沉思道:“為了養望?”
顧雍抬起頭看著宇文君,險些端起茶杯潑宇文君一臉茶水,不爽道:“小崽子你一直都是很聰明的,怎麼這個時候糊塗了。”
“扶搖和我一樣,不會在乎彆人的評價,更不會在意彆人的仇恨。”
“她的名氣已經很大了,無需養望,而你順其自然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