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落下,王家門客,儘數膽寒,未敢有絲毫異動,老老實實的匍匐在地。
個人生死無關輕重,決不可牽連族人。
老管家王厚瑟瑟發抖,乾枯的臉龐隱約落下兩行熱淚,大公子年富力強,就這麼沒了,以大公子的才情,往後步入歸元境界不是難事,或可衝擊一下淩霄。
慕容秋水一陣恍惚,王舉就這麼死了,倒也省事。
氣態莊嚴道:“即日起,我孤月閣便是恒昌宗附屬宗門。”
她想要賭一把,賭這個八顧之首日後可以走的很遠,她賭對了,這一塊人王令無疑加深了孤月閣女子的安全感。
宇文君輕聲言道:“武宓,該你了。”
武宓當即心領神會,氣息盛放,手握血矛,如砍瓜切菜一般虐殺王家門客,無論修為高低,統統血矛穿胸而過。
有位大黃庭高手不願坐以待斃,起身欲搏殺拚一線生機,可他的戰力與那位消瘦劍客比起來相差甚遠,一個照麵便被武宓用血矛貫穿咽喉要地。
這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
這一場屠殺,足以讓倉梧州的王家元氣大傷,死了這麼多門客,往後估摸著不會有多少人願意投效王家了。
王厚看在眼裡,一言不發,心裡都在滴血。
岸邊血水澆灌,處處都是屍體。
武宓的血矛光輝熠熠,折射令人心悸的血光。
宇文君略有無奈道:“我有心與世家修好,怎奈何世家欺人太甚,你王家今日過後,聲望必將大打折扣。”
“不過在某些人眼裡,你們本來就是來我這裡試探深淺的,所以你們死得不冤。”
“滾回去告訴你們家主,若再敢試探底線,便夷三族。”
王厚磕了一個重重的響頭,眼含老淚,匍匐後退。
武宓血矛直刺天宇,透出恢弘血氣,遮蓋一方天地,地上的屍體漂浮而起,融入那血光中後便漸漸化作虛無。
慕容秋水讚歎道:“武宓姑娘,同階無敵。”
宇文君想了想說道:“就現狀而言,她的確同階無敵,就得看往後是否會冒出一兩個變數出來。”
慕容秋水說道:“接下來的路會很不好走。”
宇文君看向已然平靜如初的湖麵,徐徐說道:“接下來你孤月閣會有許多弟子受到父母囑托,將離開孤月閣,徹底與你劃清界限。”
“閣主多年經營,恐怕也將所剩無幾了。”
孤月閣裡許多姑娘是聽從父母意願來到孤月閣修行,不為彆的,就是為了以後嫁個好人家光宗耀祖,而今孤月閣徹底站在了南方世家的對立麵,那些姑娘們的父母自然不願承受如此之大的壓力,與孤月閣劃清界限才是明智之舉。
慕容秋水燦然一笑道:“公子說笑了,能陪你經曆大風大浪的人才是真正的自己人,不過估計,肯定會有一部分姑娘迫於各種壓力離我而去,但也絕對沒有公子所想的那麼慘淡。”
宇文君羞赧一笑道:“其實我想的並不如何慘淡。”
慕容秋水無聲而笑,言道:“那就好,謝謝公子往好的方向去想,公子真是個體貼人。”
宇文君:“……”
“接下來便有勞了。”
慕容秋水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