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過後,宇文君便踏上了返回橫龍山的旅程。
四位年輕人駕馭甲等戰馬一路疾馳,快要臨近橫龍山時,便已看見了一座占地約莫十畝的恒昌書院。
建築風格大氣簡約,匠人與苦力們還在忙活著善後。
宇文君並未下馬停留,一路直行。
高誌時而回頭看一眼那一座大氣簡約的恒昌書院,不解言道:“為何不下去看看?”
宇文君簡單回複道:“周圍有兩位垂光境斥候默默觀察,應當不會有意外發生。”
“我們若去了,難免會厚此薄彼,彆處的恒昌書院裡的匠人苦力知曉後,心裡會有所不平衡。”
高誌回過味來,由衷附和道:“還是公子想的周到。”
從北到南,宇文君一路看見了五個恒昌書院,建築規模近乎一致,有些依山傍水,有些平地起高樓。
雖沒有細看,宇文君從地勢上仍舊判斷出每座恒昌書院的風水格局大致是沒有問題的,並無太歲衝煞作祟。
傍晚時分,宇文君四人如期來到了橫龍山北坡腳下的恒昌閣。
建築風格略有典雅之風,閣樓小築隨處可見,還有一片地勢開闊的演武場,山中溪水湧入閣內,彙聚成一汪湖泊。
走廊裡,有一位戴著麵具的姑娘正在四處溜達,整個恒昌閣眼下隻有她一個人。
司雪忽然間停下腳步,向外看去,許久不曾見過的公子終於歸來了,當即一步瞬移到了宇文君近前。
嘻嘻笑道:“我以為你還會在皇都忙活一段時間後才會歸來。”
司雪瞥了一眼武宓,井寒清,高誌三人,其中武宓給司雪的壓力最大。
宇文君柔和笑道:“好久不見。”
司雪姿態略有扭捏道:“是啊,好久不見。”
宇文君介紹道:“武宓是我的護衛,至於高誌和井寒清的名號,你應當聽說過。”
司雪這才對高誌和井寒清熱情招呼道:“聽過二位,七律之一,八顧之一,敬仰大名,沒想到我會見到活人。”
宇文君抿嘴而笑,高誌也是略有尷尬,井寒清一切如常,微微點頭致意。
不同於背負名望的年輕人,司雪一開始便過著刀口舔血的生活,後來也成為了一個江湖野遊,對於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們並無太多感觸。
司雪帶著宇文君幾人在恒昌閣裡轉悠了一圈,故作神秘的說道:“其實大山深處的恒昌宗建設的很不錯,雖不金碧輝煌,可氣象恢弘,包羅萬千。”
宇文君淡然一笑道:“我大致知曉,圖紙是我和南宮岺先生一起確認的,你就不要吊我的胃口了。”
司雪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你們先去吧,我在這裡鎮守,恒昌書院建設之初,遇到了些地痞流氓找茬,我懷疑有高人指點,便暗中派人盯梢,一有情況,我就會第一時間出動。”
自得到長劍無殤後,司雪遊曆南方可謂是順風順水,目前暫無敗績,而今用宇文公子賜予的長劍為公子效力,司雪也找到了久違的歸屬感。
宇文君笑道:“南坡那裡的恒昌閣,應當是張本初在鎮守,對吧。”
司雪點頭道:“其實我這裡還好,並未遇見紮手點子,張本初那裡已經手刃了幾個承聖高手。”
“他自己最近也受傷了,可惜他不讓我跟你說,還是被你猜到了。”
宇文君微笑點頭,隨後便帶著幾人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