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盛與鐘炎均有經國利世之才,前者本該是七律之一,更進一步,興許還能撈得八顧。
月旦評一事,宇文君已無需放在心上,想起妖域那位姑娘,宇文君心中起了愁緒,那姑娘不簡單,溫水煮青蛙,興許未必奏效。
伏城見狀,輕聲問道哦:“你有心事?”
宇文君沒有隱瞞,柔聲應道:“對付能力強心眼多的女人,該用何等手段?”
伏城若口而出道:“用一個更加的惡毒的女人壓製即可。”
“此類手段陰柔,鮮有人為之。”
伏城表情微妙,難不成。
宇文君撇嘴一笑道:“那女子是妖域皇室成員。”
伏城乾笑道:“見諒,見諒。”
宇文君伸了伸懶腰,說道:“我去一次皇都,近些日子大致是不會來北海,再會。”
伏城起身微鞠一躬,宇文君一步跨出消失於無形。
皇都。
距離上來算,千盛還在北方大地,經曆一路風霜,吃一頓八珍宴席,雖是美味,但宇文君猜想,酒足飯飽之後,千盛興許還會去那海月樓裡找個紅牌解解悶子。
然而這些,宇文君也管不著。
丞相府。
前堂內,秋清今日身著一襲色澤樸素的錦衣,也換了新茶,乃陛下賞賜的萬年春茶,夏日容易困乏,春茶可解乏,也可養心。
宇文君舉起茶杯,好奇問道:“除了這些賞賜,可否還有彆的物件?”
秋清瞥了眼宇文君,手指微微摩挲,輕聲問道:“比如?”
宇文君笑道:“無須比如,隻要那物件值錢即可。”
秋清沉思道;“以往陛下倒是給我送過一些值錢的物件,隻是那些物件,都被我轉手贈與他人,雖言皇恩浩蕩,我這麼做不體麵,可一個人若是太體麵,也非好事。”
“後來陛下就小氣了,隻是偶爾送給我一些點心水果茶葉。”
“此次月旦評,陛下大致出手大方,也隻是大致,具體能有多大方,取決於我們的氣勢,陛下從來都不會去做壞人。”
宇文君放下茶杯,拈起一顆葡萄說道:“佩瑤刺了謝一鳴一劍,我砍了謝一鳴一刀,傷口均深可見骨,南方地界估摸著找茬的人很少。”
“季建體內有混沌血契,諸多事由不得他。”
“北方,雲漢楊氏等貴族,可能會鬨得很凶。”
“需得一柄鋒利的刀子,切斷他們的棱角。”
“這般局勢,陛下儘管不會大方,也不會小氣。”
秋清看著宇文君問道:“你就不擔心北方地界,會有才能勝過鐘炎與千盛的人出現?”
“年輕大才,難免會被一些小情小義所困,如那清官難斷家務事。”
宇文君頓了頓,說道:“若是有,接招便是,近些日子千盛會在皇都放縱,他的安危便有勞大人了。”
秋清輕微點頭,心想年輕人就是火氣大,任何事總想正麵攖鋒獲勝。
不過此事,秋清不好言說,就此事而言對宇文君多加指點,也無意義。
謝一鳴挨了刀子被劍刺,秋清不意外,那人卻有私心,也無可指責,有些好事缺一個正好,可壞事從來都不缺正好。
人與人,交道很難打,越是大人物,是非恩怨便越多。
秋清開口道:“世家貴族,總得有一份最後的體麵,你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