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靈和王府後,忽然一縷風落在了宇文君的臉上,是武宓傳來的信。
宇文君微微皺眉,小聲嘀咕道:“真是麻煩啊。”
隨即,回到夢都府簡短告彆後,便立即橫渡虛空回歸橫龍山。
大殿內,武宓與井寒清已然等候多時了。
“事情還算是體麵,但需要更加體麵一些,有些事,隻是我和井寒清出麵,份量顯得有些輕薄。”武宓道。
赤元成為北海主帥,統禦陳玄大軍,以及多位從妖族戰場轉移至北海的無極強者,自然是讓廟堂生起了諸多波瀾。
也傳出了一些敏感的聲音,但也隻是一些而已。
風浪在將起之時,便被扼殺在了搖籃裡。
柏小衛成為了一名酷吏,壓住了諸多不滿的聲音,也成為不少老臣心中的公敵。
這對宇文君而言是一件好事。
對於當下的局勢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可還需要一件事情,來堵住悠悠眾口,來穩住人心。
故而,皇都設下了一場宴席,號稱“明日之宴。”
就在兩日後,這場宴席便會開端,無論廟堂袞袞諸公,還是南北諸多名流,都必須親自上場的宴席。
這樣的宴席,命武宓與井寒清前往,確實顯得形單影隻了一些。
宇文君心裡隻是覺得有些麻煩,或許這件事本來不麻煩,可宇文君急著去魔界找到顧雍與自己的師娘。
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出現了明日之宴。
不能說這場宴席形式大於內容,隻能說形式與內容旗鼓相當。
可宇文君更明白一件事,一旦自己出現在明日之宴中,就自然要麵對諸多不同的聲音,會被一些無可避免的人情世故拖住,甚至還要麵臨一些老狐狸們明裡暗裡的算計。
平日裡,宇文君不懼怕暗鬥,甚至還喜歡暗鬥,可當下,無疑對宇文君是當頭一棒。
具體會是怎樣的招數,宇文君心中不好猜測,但刁難肯定是會有的,任何事都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況且柏小衛不惜成為了一名酷吏替宇文君穩住了某些局勢。
宇文君頓了頓,望向井寒清,問道:“你口才如何?”
井寒清微微一怔,微微一想便心領神會,含蓄應道:“我是八顧之一,口才尚可。”
宇文君無奈一笑道:“此話聽著像是一句明褒暗諷的話。”
八顧之首的口才竟然不行?
井寒清笑而不語,一切儘在不言中。
宇文君心思微動,道:“近兩日你養精蓄銳,明日之宴上的唇槍舌劍,便指望你挑大梁了。”
整個大殿內仿佛空間凝固了一瞬,井寒清還未開口,武宓便弱弱的言道:“其實有些話,從你嘴裡說出,能硬氣些。”
井寒清八顧之一,可也是一個姑娘家。
姑娘家擅長胡攪蠻纏與狡辯,是多數人心裡的成見,興許就連宇文君自己心裡都有這樣的成見,何況那些上了年紀的老狐狸們。
宇文君思量道:“就這麼定了,明日之宴隻不過是一個過場,比起鬥嘴,我更喜歡用斷念殺人。”
武宓無奈一笑道:“王長生之死,很多人都算在了你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