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
暑熱還未完全退去，午後的陽光灼熱，把教學樓前的水泥路曬得滾燙。
程輝：“人也太多了吧？”
他說著看向自己旁邊的人，意思是要不我們等會再看。
每次考試完，公告欄那邊都會按排名貼上學生的成績，現在圍著的學生就是在看成績。
旁邊的人手遮在額頭上，手指在陽光的照射下白的透明，語氣有些發蔫兒，往公告欄那邊看了一眼，“不看了，晚上再說。”
好熱。
腦海裡出現係統奶聲奶氣的聲音，“彆，彆呀奶奶，去看看嘛。”
溫思雨：“沒必要。”
她和程輝都是典型的學渣。
程輝每次考試排名要倒著數，溫思雨比他好點，生物一門獨占鼇頭，每每考試都是滿分，其他的…嗯，綜合起來成績也沒比程輝好到哪裡去。
猜都能猜出來他們兩的位置。
係統：QAQ
看完成績的學生三三兩兩離去，討論著這次的成績排名。
“九班季景還是第一。”
“意料之中。”
“他把第二名拉出40多分！40多分啊，他還是人嗎？”
“大概和我們不是同一個物種。”
“他智商要能分我一半就好了。”
“想什麼呢？不切實際…我就不一樣了，我隻想分他顏值，我能有他一半帥就行。”
“…那你要求有點高。”
“？？？滾！”
溫思雨想起昨晚巷子裡見到的散漫人影，看了眼說話的同學，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似乎確實差的有點遠。
人工智能也顧不上成績了，嘿嘿一聲，聲音聽起來有些驕傲，“那是，爺爺可是公認的帥氣。”
溫思雨正想教育係統彆叫爺爺，一個女孩從人群中擠了出來，看到他們的身影張口，“溫思雨！”
溫思雨轉頭，看向來人。
邊上的程輝嘶了一聲，齜牙咧嘴，“怎麼遇上她了？”
於夢，溫思雨的表姐。不算什麼壞人，就一點，特彆喜歡和溫思雨比學習成績。
果然，於夢走過來，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問：“思雨，你看自己成績了嗎？我剛看完自己成績，全校排名42。”
她看向溫思雨，“你不知道，我前天下考場以後特彆擔心，感覺自己犯了很多低級錯誤，還以為要讓我爸失望了，沒想到排名不退反進。”
於夢笑容燦爛，“你呢？”
“你考的怎麼樣？姑父不會罵你吧？”
程輝心說又來了又來了，這熟悉的、幼稚又低級的炫耀。
小學生嗎？
遇到挑釁怎麼辦？
那當然不能慫。
溫思雨放下手，屏蔽腦海裡係統跳腳罵人的話，悠悠然回了一個更好看的笑，“放心吧表姐，我爸不像舅舅。”
“你知道的，我是我爸的小寶貝，學習對我來說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