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
行,他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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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公不作美,期中考試當天,天上下起了小雨,天氣陰沉沉的。
考試的學生們開玩笑:
“怎麼每次考試天氣都不好?”
“大概老天爺都覺得考試次數太多太苦。”
“天上下的雨就是他為我們流的淚。”
“噗,有道理。”
期中考試同樣持續兩天,溫思宇的生日在第二天。
越靠近她的生日,溫思雨的心情越好。
第一門考試完,季景打著傘來接她。
傘壓的有些低,看不清他的眉眼,隻能看到他握住傘柄的手指。
溫思雨鑽到他的傘下,一隻手揪著他的袖子,笑嘻嘻故意問:“這次不讓彆人給我送傘了?”
季景另一隻手接過她的包,聞言頓了頓,隨後似是沒聽見轉移了話題:“考的怎麼樣?”
溫思雨唇角翹了翹,饒了季老師一次。
她扯著季景的袖子,腳踩了踩地上有些濕的小水坑:“比上一次好。”
她仰著臉,波光流轉:“季老師又壓對了題。”
季景和她分析過,語文作文很注重結構,開頭結尾,中間三四個論點分段,開頭結尾最好精彩一些,作文分數就不會太低。
溫思雨上次作文分拿到了42,這次有了經驗,她覺得自己可以拿到46.48。
季景笑了笑。
兩人站在傘下等其他幾人,季景是提前交卷,溫思雨離得最近,其他人下來和他們彙合需要一段時間。
沒帶傘的學生站在走廊下,看著外麵淅瀝瀝的小雨。
“一會兒雨會停嗎?”
“可能性不大。”
“早知道帶著傘了。”
“我傘放在寢室...算了,下的也不大,走。”
大不了回寢室換個衣服。
程輝下來時,看了一眼兩人一把傘的動作,抽了抽嘴角。
他記得溫思雨帶傘了...
“沈川和孟莊知今天怎麼那麼慢?”
“不知道。”
樓道裡的人流變得稀疏,站在走廊看雨的人倒是不少。
黑傘很寬大,雨滴打在傘上,發出輕微的聲音,最終彙聚在一起,順著傘麵滑下。細細的雨簾把傘下和外界隔絕,自成一個小世界。
溫思雨伸出手指,百無聊賴的去接細細的雨簾。
水流落在指尖,輕微的涼意從指尖上傳,她接了幾滴雨在手心,雨珠在手心聚成一團,晶瑩剔透。
季景靜靜地看著她玩水,給她打著傘:“涼嗎?”
溫思雨:“不涼。”
她把水珠甩開,掌心還殘留著濕漉漉的痕跡,眼睛轉了轉,把掌心貼到他的臉頰蹭了蹭。
“涼嗎?”
季景:“......”
掌心的濕漉漉沾濕了臉頰,掌心變乾了,季景的臉頰卻變得濕潤,季景忍不住偏了偏臉,語氣散漫的笑起來:“故意的?”
溫思雨把變乾的掌心收回,快樂的放進口袋,不答反笑:“季老師,你的臉好滑啊。”
說完這句,溫思雨自己突然被逗樂了。
“我好像一個小流氓。”
還是那種毫無悔改之心、動不動就調戲一下彆人的小流氓。
季景目光從她的臉頰移開,笑了兩聲:“不像。”
她就是。
兩人說笑時,突然感覺到某束令人難以忽視的目光,溫思雨轉頭看過去,教導主任正背著手站在他們不遠處,眼神幽幽的看著他們。
他沒有帶傘,頭發被雨水打的有些濕,衣服是黑色的皮衣,雨水打不透,隻在上麵留下一些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