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半。
溫爸爸站在門口迎賓。
在溫爸手下工作的高管們驚的一愣,連忙帶著笑容上前。
這時候其實大部分賓客還沒到。
約定成俗,大部分人會在宴會開場前10~20分鐘進場,身份越高到的越遲。但和宴會主家比較親近的人、宴會主家的下屬會提早來。
比較親近的人提早來,是因情分。
下屬提早來,是有眼色。
季景自覺提早前來。
他和沈川三人各自拎著禮物,從車上下來,看了眼明亮的宴會廳,走上前去。
溫爸爸眉目比較凶,身材又高又壯,臉上眉開眼笑的喜色卻減輕了那份凶。
沈川看了眼季景:兄弟,你嶽父看起來好能打啊。
季景沒理他。
季景脊背挺拔,唇角含笑:“溫叔叔。”
沈川摸了摸鼻子,走上台階時,麵色已經恢複正經,表情溫和帶笑,跟著叫了一句:“溫叔叔。”
溫爸爸轉頭,先驚歎了一秒麵前少年的出色,他腦子裡沒多少墨水,想來想去也隻蹦出一句驚才絕豔。
貼不貼切他不知道,反正溫爸是沒忍住讚歎了一聲。
隨後反應了一下麵前這小夥子是誰,溫爸的記憶力不錯,記起前些天晚上他們碰過一麵,他姑娘說這是他們學校第一名。
長得好,學習也好。
不錯不錯。
溫爸爸笑著道:“我知道你,我姑娘說過。”
“小夥子叫什麼?”
“季景。”
“好,我記住了。”
溫爸爸頷首說自己記住了,又轉向站在他旁邊的兩人,沒忽略他們,笑嗬嗬的道:“這也是思雨的同學吧,歡迎你們的到來。”
“趕緊進去吧。”
宴會廳裡燈火通明,溫爸給自己姑娘準備的成人禮當然不會寒酸。
沈川進來後打量一圈,眼裡一絲驚訝一閃而逝。
琳琅滿目的甜點和瓜果分散在各處,酒是經典的xx牌,坐在位置上彈鋼琴的人是有名的音樂家...
旁邊精英打扮的男人在道:“這一次宴會下來,最起碼得上千萬。”
沈川心說少了。
大膽點,僅酒錢就不止這個數。
沈川沒在這上麵糾結,和季景三人走到角落裡的沙發坐下:“季老師,剛才表現很謙虛啊。”
溫思雨經常在他們麵前叫季景季老師,沈川調侃季景時偶爾會選擇這個稱呼。
孟莊知補了一句:“嶽父麵前,正常。”
季景懶懶看了一眼兩人,眯了眯眼:“換個稱呼。”
雖然溫爸爸不知道季景的名字,但三人都沒往彆的方麵想。
一是溫爸爸說了溫思雨說過季景。溫思雨可能介紹了自己交了男朋友,沒說男朋友的名字。
二是溫爸爸對季景的態度不同於其他人,明顯知道點什麼。
沈川拿起一塊桌子上精美的點心,塞進嘴裡:“怎麼,季老師這稱呼我們不能叫啊。”
季景平靜的嗯了一聲。
沈川:???
沈川樂了:“你還真敢嗯。”
季景抬眸給他個眼神,沈川很有眼色的停下來,舉起手作投降狀:“得得得,不叫了行吧。”
沈川往孟莊知那邊挪了一點兒:“嘖,重色輕友。”
孟莊知眉眼動了動,悄無聲息點頭。
說的沒錯。
沈川:是吧。
孟莊知:沒錯。
兩人眉來眼去一回合,回到正軌,沈川打量了一下宴會廳:“程輝那小子在哪?怎麼沒見到人?”
“可能在樓上。”
“他能上樓?”
“他小時候不是在溫家長大的麼。”
季景視線看向樓梯,溫思雨應該就在二樓換衣服。
—
時間漸漸臨近八點。
夜色漆黑。
宴會廳裡卻燈火通明,暖意融融。
溫思雨坐在梳妝台前,一邊說話一邊和季景發消息:“大可愛,你到了嗎?”
季景:“......”
溫思雨:“大可愛,一會我下去跳完開場舞,咱們去後花園叭。”
季景:“...和誰?”
溫思雨:“什麼和誰?開場舞嗎?”
溫思雨:“和小二,就是程輝。”
徐宜坐在一邊,看了眼溫思雨臉上雞賊的笑:“季景?”
溫思雨嗯呐一聲。
徐宜是個十分颯爽的女孩兒,短發,字母耳釘,笑眯眯道:“人到樓下了嗎?一會兒我得仔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