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漆黑的攝像頭從軌道上滑出來,幾個攝像師站在攝像頭後調試，試圖找一個更好的位置。
空中也有攝像頭架在金屬架上。
一群老師從後台走出，坐在預留的位置上,主持人走上舞台中央,開始試音：“咳,親愛的觀眾朋友們...”
導演不時扯著嗓子指揮：“音樂聲再小一些,太大了。”
“隱蔽,注意躲開鏡頭。”
“二號攝像機速度慢一點,劃過教授這裡時要放慢。”
童林換了個姿勢：“完了,我也緊張。”
王靜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嗚嗚嗚能不能換點兒平和的音樂,我心跳聲越來越快了。”
童林：“深呼吸。”
溫思雨握緊季景的手，她的心跳聲也在加快。
但不是因為緊張，是因為興奮。
如果有人注意看溫思雨的眼神,就能發現她此刻眼裡全是戰意。
她很期待攀登高峰，很期待自己能走多遠,並為此心如擂鼓。
大多數學生已經提前通知過家長，這兩天正趕到元旦假期,學校和家長全部放假，有時間收看直播。
參賽學生的家長自然守在網絡前等待,觀看直播的學生則各有原因,一部分是參賽學生的親友，比如程輝沈川和孟莊知等人,程輝和朋友出去吃飯,特意打開手機給溫思雨湊了個收視率。
一部分是無聊，老師們放假前有提到生物競賽直播，放假無聊過來看看。
還有其他科目的競賽學生,他們之後也要直播，先看一下生物競賽心裡有底。
等等原因不一而足。
導演現場調試完畢，比了個ok的手勢，兩個主持人點點頭，戴好耳麥，攝影師回了一個ok。
導演退場。
燈光閃了閃，中央大燈滅掉，隻剩下周圍一圈小燈。
黑暗中學生們深吸一口氣。
大家都知道，這是要正式開始了。
童林輕聲：“大家加油。”
王靜吸氣：“嗯，加油。”
季景把手放在溫思雨後背，略拍了一下，似乎是安撫，神態自若：“加油。”
溫思雨在黑暗中側目，回複其他人：“加油。”
“加油。”
“加油。”
十二聲加油過後，燈光應聲而開。
—
“在座的老師同學，電視機前親愛的觀眾朋友們，大家早上好！很榮幸在這裡和大家相見，我是此次比賽的主持人x老師。”
“我是這次比賽的主持人y老師。”
伴隨著鼓聲，兩個主持人在台上慷慨激昂的進行陳詞。
林老師等三人站在後台，手拿著手機點進直播間。
後台沒有直播間看的清楚。
“開始了。”
“加油。”
直播間一開始熱度並不高，但彈幕刷的挺勤。
第一隊是沈川紅色隊服胸前白色長方形的c省隊伍，鏡頭轉向他們時，彈幕上有學生發：
「c省必勝」
「c省加油」
？
c省必勝？
不知道哪一句提醒了他人，或者哪一句戳到了其他人的點，各省市的學生們關注到彈幕，若無其事刷起彈幕：
「j省必勝」
「w市奪冠！」
「s市第一！！」
「必勝必勝必勝必勝必勝必勝」
溫爸爸坐在客廳前，看著電視投影出的畫麵，翹首以待。
“咱們這是j省吧？”
“排第幾個？”
“你著什麼急，總能到你閨女。”
溫爸沒敢說她看起來更急，鏡頭裡出現季景溫思雨的臉，主持人開始介紹j省的參賽成員。
十二個人坐在桌子後，米白色運動服為底，袖口用青色係帶，一株青竹貫穿半身，簡單雅致。
最引人注意的是十二人中央的兩人。
若說周圍人的顏值為60，他們倆的顏值就能打到120，衣服、燈光、周圍所有東西都是他們的點綴。
彈幕靜了靜，驟然增多：
「是我的錯覺嗎？他們衣服好好看」
「臥槽臥槽臥槽坐在中間的兩人怎麼回事？」
「我沒走錯片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