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哥一把扣住豆芽仔手腕,怒聲喊: “芽仔你瘋了!對我們比刀子!”
豆芽仔眼神恍惚了幾秒,他樣子就仿佛如夢初醒一樣,當啷一聲,扔了手裡的刀。
把頭看了眼,皺眉下令說:“這東西素來不吉利,點火,燒了。”
我打著火機,直接扔到了火堆上。
**,瞬間劈裡啪啦就燒著了,火勢轉眼變猛,冒出了滾滾濃煙。
熱浪讓我們都下意識後退,恍惚中,我覺得眼前一幕似曾相識。
那晚在河邊兒,七月爬也是被這樣燒成了灰。
“不對.....”。
小萱突然眼神變的驚恐,她喊道:“你們快看!怎麼會這樣!”
我看的也瞪大了眼。
才燒了幾分鐘,出現了個十分令人費解的現象。
躺在柴火堆上的木偶點不著!就是光冒白煙!不著火!
魚哥咦了一聲說:“可能是溫度還不夠,都先彆著急。”
又看了幾分鐘,火勢都變小了,那個真容木偶依然完好無損躺在那裡!
“這他媽見鬼了!木頭做的,怎麼會燒不著!”
火滅後,隻看到這東西表麵都被熏黑了,露出了一層淡綠色,是很淡的那種綠色。
把頭看後皺眉就說:“沒想到啊,這東西不是柏木做的,應該是避火木做的。”
我狐疑問: “把頭你的意思是海鬆木?古代有海鬆木?”
把頭點頭:“海鬆很早就有,在古代往往被人用來做煙鬥,你們看,這東西被大火燒了這麼久才露出了原本色。”
海鬆外號叫避火木,就是因為它根本燒不著,這種木頭號稱有極快的散熱能力和極強的阻燃能力,在古代都被用來做水龍車。
眼看太陽即將下山,我急了,不管怎麼樣,今天晚上,我絕不想再看到這東西!
我匆忙跑去二樓雜物間找到了把斧頭,下來掄起斧頭對著木偶一頓猛砍!我邊砍邊紅著眼罵:“草x媽的!想搞我們!老子先弄死你!”
我模樣可能有些嚇到小萱了,但我並不在乎,很快把木人砍成了好幾段。
這東西,沒見過實物的人可能難以想象,甚至或許有年輕人認為它就是個真人身高的大手辦,錯了.....誰想看看的去河北博物館,那裡有兩具這東西,盯著木偶臉認真看五分鐘,我保你晚上睡覺做夢。
我找來三個麻袋,把木偶的胳膊腿分開裝裡頭,隨後我和魚哥分頭去扔。
魚哥扔到了很遠的地方。
而我把腳扔進了一家人菜地裡,把頭扔到了村南頭一口廢棄的水井裡,讓它們身首分離,永不相見。
回來後已是晚8點多,我把觀音吊墜一人分了一個,囑咐大家夥都帶上,不管有沒有用,就當圖個心安。
10點多,我躺下蒙頭睡覺,又做了個夢。
我夢到了那口水井,井裡像開鍋了一樣咕嘟咕嘟冒泡,幾秒鐘後,一個長頭發女人的頭,緩緩浮了上來。
我被噩夢驚醒,後背出了一層汗。
晚上開著燈睡覺,我當下起來靠住枕頭,點了根煙壓驚。
“邦邦邦!邦邦邦!”
“誰!”
我雖然睡二樓,但聽的清清楚楚,這是有人在拍招待所大門的門環兒。
我們所有人都在屋裡睡,這麼晚了.....誰會來敲大門?
“邦邦邦!邦邦邦!”
還在不停敲。
我一個人不敢下樓,就拿上手電去叫魚哥。
魚哥起初還睡眼惺忪,當他聽到敲門聲後清醒了。
魚哥皺眉問我: “這是誰在敲門?”
我小聲說肯定不是我們的人,我們幾個都在屋裡。
“走,下去看看。”
下樓梯到院裡,看著上著鎖的大鐵門,魚哥大聲問:“這麼晚了,誰啊?”
過了幾秒鐘,大門外傳來一道聲音。
“是我,怎麼我的聲音你們都聽不出來了?”
魚哥立即冷聲喝道: “誰知道你是誰!不認識你!彆再敲門了!趕緊走!”
我緊緊拽住了魚哥胳膊。
“怎麼了?”
我驚恐的望了魚哥一眼,又看了看關著的大門,顫聲說:“魚...魚哥,這是老福的聲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