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想要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而已。
然而劍尊卻無論如何都不肯放開,但他的力氣還是鬆了鬆,至少握住蘇灼的時候,不會讓對方感到太疼,隨後他上前走了兩步,來到蘇灼的身前,另一隻手依然高高的握住蘇灼的手腕,卻伸出另一隻手捏住蘇灼的臉頰,然後湊近了仿佛還在確認著。
他們離得很近,劍尊的呼吸都快要儘數落在蘇灼的臉上,然而此刻的蘇灼隻想抽出霞光劍捅向對方。
劍尊緩緩靠近,他一點一滴的很認真的看著蘇灼,眼睛都未曾眨一下。
過了一會兒,他用著臉頰貼著蘇灼的臉頰,像是觸碰著什麼心愛之物。
但蘇灼卻感覺到一股的惡心。
他本就討厭跟人親密接觸,如此被這般觸碰,隻會讓他生理都厭棄。
他掙紮起來,用力推開劍尊,隻吐出兩個字,惡心。
劍尊睜開眼,僵硬在原地,仿佛聽不得這兩個字一般。
蘇灼趁機從劍尊身邊逃開,拿著手狠狠的擦拭著剛才被劍尊觸碰過的臉頰,直到半邊臉都擦拭得快要紅腫起來他才肯罷手。
而從始至終,劍尊都隻在一旁安靜的看著蘇灼。
他一直等到蘇灼擦拭夠了,這才微微側頭,我便這般讓你惡心
麼。
蘇灼臉上沒什麼情緒,眼底卻仿佛在冷笑,惡心至極。
上一世,他跟劍尊幾乎是沒有任何的親密接觸,原本也沒見過幾次麵而已。
畢竟當年對方收下他,倒像是看在蘇家跟宗門的麵上,其實劍尊內心應當是不願收徒的,不然不會那麼對他。
蘇灼一開始是不明白的,畢竟那時年少,一下從父親的寵愛之下突然來到這個陌生的環境,讓他根本就來不及反應過來,所有的一切都讓他感到無比的忐忑。
前兩個月他都沒能緩和下來,心裡總是想著要回去。
每次給家中報平安的玉筒他也會提上一兩句,但每次等來的,隻有蘇如慕的一句‘已閱’。
仿佛他所有的彷徨在蘇如慕那裡,不值一提。
那是蘇灼最為脆弱又敏/感的時期,他不懂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也不懂為何一向寵愛的父親突然就仿佛不要了自己一般,竟將他送來劍峰後就再也沒有再理過他。
那年他十四歲,弱小又無措。
因為他的身份,宗門內也沒什麼人跟他結交,有的人是敬畏他的出身,有的人是怨恨他是劍尊的弟子,還有的,單純隻是不喜他。
他沒有朋友,沒有親人,什麼都沒有,孤零零的住在劍峰。
於是蘇灼將目光放到了他的師尊身上,他想著,他們是師徒,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更彆提對方還是劍尊。
他努力過,很努力過。
一改在家時的奢靡,日子也過得極其簡樸,他學著劍尊的模樣,一點一滴的去模仿,因為那時的他想要劍尊滿意,也希望能夠得到對方的關注。
他就像一個笨拙的小醜,用儘一切手段試圖討好劍尊。
但小醜始終是小醜,跳梁小醜終歸是被人看不起的。
於是他什麼都沒得到,無論如何他都得不到。
無論他做得多好,無論他做到什麼地步,他都等不到對方的一兩分垂青。
對方永遠高高在上,用著極其冷冰冰的態度,仿佛他在對方眼裡,隻是個礙眼的玩意兒罷了,不,甚至連礙眼都算不上,可能也算不上是個玩意。
這給蘇灼帶來了巨大的打擊,讓他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相當挫敗。
隻有劍尊,讓他感受過何為自卑。
他原本是不用體會這些的。
十幾歲的他,在劍峰裡麵生活了三年,整整三年,這三年磨礪了他的性子,也讓他開始醉心修道之中。
他的修煉進度不慢,但也不快,因為他必須要靠自己摸索。
他就像一個跌跌撞撞的孩童,還沒能學會走路,就不得不開始學會奔跑。
如果,一直是這樣倒也沒什麼,但偏偏就是沈笑天出現了,沈笑天也拜入了劍尊的門下。
蘇灼這才知道,原來那個高高在上的劍尊並不如他所看到的那般冰冷。
原來,他也是會親自教導自己弟子的。
沈笑天的天賦比他好,在劍尊的教導下修煉速度更是一日千裡,不過短短半年就趕上了他。
而他呢?他不重要的。
甚至在劍尊的眼裡可能都沒有自己的存在。
而也是沈笑天出現後,蘇灼發現自己的運勢急轉,做什麼都倒黴,而他又不願留在劍峰,多番出行曆練,數次都遍體鱗傷的回來。
然後回來看到,劍尊是如此細心教導沈笑天的。
沒有人知曉那些日日夜夜中他是如何度過的,也沒人比他更清楚劍峰的夜晚,到底有多冷。
因為他是不重要的。
他就像是一個笑話,全臨淵仙宗都知曉他不如沈笑天,也都知曉劍尊最為重視的,隻有沈笑天。
後來他被人誣陷殘殺同門時,他被扣押在刑峰。
其實臨淵仙宗之中根本沒人敢對他動手,因為那時的他還是蘇家的嫡子。
直到劍尊來了,當時他已經在刑峰被關了好一陣子了,他以為劍尊終於記起了他這個弟子。
而就當他拿著最後一分期待朝著劍尊望去之時,迎來的隻有對方冰冷的目光。
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劍尊,依舊眼裡沒有他的存在。
那當初為什麼要收我為徒啊?
你既不要我,當初為什麼要答應我拜入你的門下?
整個修真界都知道你曾說過這一生隻會有一個弟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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