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Rose在顛簸的車座裡,穩如泰山,麵不改色地掏出手機打字。後排的餘姣和司機小卷被左右晃得,都快吐了。
“老板,夫人說不用擔心,路上彆急。”
“怎麼可能不急,都被抄老家了。”祁蔚嘴上克製,臉上滿滿都是要罵臟話的樣子。要擱在以前,說不定他們真就在街道上狂飆起來了。警察招呼都不打一個,就上門去,他們想做什麼?難道特意逮著隻有辜曦在家的時候去?祁蔚冷汗直流。
兩台車車輪子著火前,他們終於一前一後甩進了大院子裡。倆兄妹帶著一臉冷氣進門,徑直橫在了辜曦和便衣警察之間。
“張局長,你招呼不打一聲就過來,是不是太冒昧了?”祁浙一麵和張霽澤握手,一麵不客氣道。
張霽澤道:“祁總,沒什麼大事,隻是想找尊夫人了解一點情況。”
祁蔚道:“什麼事?我們一起聽聽唄。”
她和祁浙夾著辜曦,一左一右坐下,不約而同架起了腿。跟著張霽澤來的年輕警察顯然覺得被冒犯到了,麵露不快。
辜曦拉了兩邊的人,緩和道:“張局長隻是來問問辜勳家裡的事情。”
祁浙點起一支煙,吞雲吐霧,“我愛人和我都不喜歡辜勳,向來沒有私交,不知道張局長想了解什麼?”
“我聽說,辜勳畏罪自殺前去過珩山彆墅,他是向你們尋求幫助嗎?”
祁浙皺眉道:“有嗎?”
“你們在珩山彆墅避暑的時候。”
辜曦說:“我印象裡沒有,他沒過來。”
“我倒是有印象。”出乎意料的,祁蔚說話了。她勾起唇,大紅的唇色透著些許捉摸不透的譏諷,“就在彆墅附近的樹林裡,他說警察拿他沒辦法,很快就會有人來救他了。隻要我們給他提供私人飛機,想辦法送他去國外避避風頭,回來就會給我們大甜頭。”
張霽澤點頭,說:“你們如何回應的?”
“我代表我爸媽拒絕了。讓他滾。”
“之前做筆錄為什麼沒說?”張霽澤問。
“我忘了。丁大點事兒,不值得我記著。”
“我記得小祁總記性很好,沒道理會忘記風口浪尖的事。”張霽澤盯著祁蔚,說。
祁蔚聳聳肩,道:“既然你執意要問。辜勳跪在地上,抱著我的腿求我,我覺得惡心,給了他一拳。我擔心他是被我揍出毛病了,所以沒說。”
張霽澤眼皮跳了跳,大概沒想到辜勳身上的傷是這樣來了,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們很久。“但是法醫鑒定,他身上的傷是成年男性所為……”
祁蔚心照不宣地笑起,“還需要我繼續回答嗎?”
“公事公辦。”張霽澤說。
“行吧,你非要刨根問底的話,是我前夫打的。他以為辜勳在欺負我。沒有哪個丈夫能看著妻子被欺負,還無動於衷吧?正常地動了幾下手。”
“你指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