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蔚抓起一把藍藍、粉粉的項鏈說:“這些是我的,但是你說要‘很多很多’錢,所以我又從我媽媽玻璃櫃裡拿了一點。這個貓放在我們門口,我哥說值點錢。我就給你一起帶過來了。你可以賣掉這些,買台車。”
“乖乖,你這不是給我送錢,是送我坐牢。”顧億把祁蔚提上,就往門口走。再不給送回去,祁家都得直接找特警辦案了。
“億姐,我的滑板還有電,可以滑回去。”祁蔚說。
“我哪敢讓你滑回去,我的小寶貝。”顧億抑揚頓挫地說,可惜祁蔚還聽不懂她話裡的哭笑不得。她拿起一件外套包住祁蔚,打開門,卻發現門口堵住了——祁廷遠和林竹、祁浙都杵在門口。
祁蔚真是蠢得可以。祁廷遠在她停下彈琴的時候注意到了,他以為祁蔚是彈累了。上樓看她,卻發現她把自己那堆雞零狗碎的東西裝進了書包裡。祁廷遠不知道她要乾嘛,就一直在她背後悄悄看著。
祁蔚偷媽媽首飾的時候,林竹加入了跟蹤。祁蔚抱著滑板經過花園,祁浙也放下球拍,默默跟了上來。他們仨就這麼看著祁蔚踩上滑板,出家門、出小區,上大馬路。然後三人一人開了一輛車,左右夾道,一路跟著祁蔚到了顧億這裡。
最後,雖然是宏誌控股投了顧億的創業公司,但顧億不想欠祁蔚的。等她十八歲的時候,顧億從自己手上劃分一份股權,轉移給了祁蔚。
祁蔚一開始裝模作樣地拒絕,等發現她發現這股權能分到多少錢,立馬就撲上桌,簽了字。
現在,顧億耐著性子聽祁蔚嘮嘮叨叨說她有這個那個選項,現在都不知道要做什麼才好。
祁蔚躺在顧億的大沙發上,翹著腿問:“億姐,你說呢?你覺得我能乾嘛?”
顧億點起一支煙,向祁蔚揚了揚。祁蔚拒絕,說戒煙了。
“你劈裡啪啦說這麼多,就沒想過自己‘要’做什麼?”顧億眯起眼,享受著煙味。
“不管是讀書還是回家做銷售,我都可以。”祁蔚自詡聰明,乾什麼都得心應手。
“不是‘都可以’,是你‘要做什麼’。”顧億道,“你知道有錢的好處,就是你可以犯很多次錯。大不了就重來而已。你這麼猶豫,說明有些事情不可以。隻不過你沒想清楚,哪裡不可以。”
祁蔚沒接話了。顧億的話跟手術刀似的,直切要害。
“而且,你管你爺爺乾嘛?非得走他安排的路?”
“我爺爺一向高瞻遠矚,家裡人都聽他的。”
“那你想過他為什麼讓你回來嗎?這會可不是太平的時候,邊彙家裡出這麼大事……”
“什麼?”祁蔚一下跳起,“邊彙家裡怎麼了?”
“你不知道?”顧億挑眉道,“哦,邊彙那小子估計拉不下臉跟你說。”
“到底什麼事?”
“邊家那個爛泥女婿檢舉邊家違規行賄。”顧億彈著煙灰,淡淡道,“邊瀾爸媽已經被調查了,邊彙他爸估計也吃不了兜著走。邊瀾和那攤爛泥起了爭執,結果邊瀾把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