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親密關係從第一次見就開始了,祁蔚已經適應了他的“可觀”。但這全都基於張以舟進入正題前的準備。他在床上比床下,還更願意遷就祁蔚,一步步都做得很到位。但今晚他沒有“按部就班”,祁蔚完全是被迫接納他。她痛得像是第一次和張以舟做這件事那會,山雷撕開雨幕,她被張以舟撕開。
祁蔚的身體反應已經把身後的人認成危險分子,手肘後擊,打在了張以舟肋骨上。他明顯吃痛,卻沒有絲毫鬆動的意願。在陪祁蔚減掉腹部脂肪肝的日子裡,張以舟已經熟悉了祁蔚的招式。他鬆開她的臉頰,從肩膀滑到手肘,甚至遊刃有餘地揉了幾下,再折著她的手指去觸摸他們最坦誠的地方。
“還沒有全部吃完……”他說。
祁蔚聽出了“施暴者”不太對勁的情緒,她咬牙道:“柏昱不是你帶進來的嗎?衝我發什麼脾氣?”
“你是不是從沒放下過他?”張以舟問。他說著,一寸寸壓到底,仿佛那裡連通祁蔚的心。
“我怎麼沒放下他?你在胡說些什麼?”祁蔚早該看出來的。帶他見家裡人的時候,爺爺提到柏昱,張以舟就不說話了。他對柏昱一直很芥蒂。
“你不敢見他。”張以舟逐漸緩慢而堅定地施加他對祁蔚的懲罰,仿佛已經判定祁蔚的心有過失神。
祁蔚痛得生理性眼淚滾了出來,掉在台麵上,發出啪嗒一聲響。
“你還是為他哭嗎?”張以舟問。
祁蔚的臟話也差點滾出來,“張以舟!你發酒瘋啊?真的很痛……”這不是你情我願,張以舟也沒得到快感。他俯下身,親吻祁蔚的眼淚,動作卻始終沒停。
祁蔚突然覺得家裡人替她簽訂“不平等條約”實在是明智之舉。
“彆動了!”祁蔚惡狠狠地撞了他的額頭,“我不敢見他是因為我慫!我既怕自己成為金絲雀,也怕柏家的事情影響我家裡。我家產業做這麼大,你以為容易嗎?我爺爺三申五令,不準我見他。張以舟,你他媽的自信點,柏昱有他的好,你也不比他差!”
張以舟大概沒想到祁蔚會罵他,他沉默須臾,停止了進犯。在抽身時,寂然道:“在西雅圖城堡,你並沒有向著我。”
祁蔚撐著台麵,喘息了一會,想起張以舟和柏昱打的那一架。她當時一個人給了他們一腳。“你還記仇?那會都是朋友在,我怎麼向著你?而且……”祁蔚嘟囔道,“我哪知道後來會愛上你。”
張以舟第一次聽到祁蔚說“愛”。他怔了怔,覆著祁蔚的手背,與她十指相扣,“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嗎?”祁蔚都快疼死了,“離我遠點。”她甩開張以舟的手,丟了衣服,隨便在花灑下衝了衝,就躺進浴缸裡。
張以舟被罵醒了,自知理虧。他撿起祁蔚的衣服搭上衣架,把浴缸調成了恒溫模式。他直起身,準備先出去。
“等等。”等祁蔚的目光從窗外霓虹移了進來,一下落到張以舟腹部——襯衫濕了,貼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個個小麵包的形狀。
祁蔚為了腹部不再次生出脂肪肝,在家裡裝了健身器材,還有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