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2 / 2)

喬思柳聞言再度看向手上的金絲眼鏡,以及那條粉色的短裙,麵上卻隱隱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對於現在的她來說,無論是這樣過分鮮豔顯眼的顏色,還是這個帶著玻璃鏡片的眼鏡,這些都是她極力避免的東西。

她小時候確實更喜歡黑色這類能被稱作是“酷”的顏色,但當她長大上大學後,確實也更偏好於這些粉嫩的東西。

但在她畢業和男友步入婚姻後,被對方以“穿這麼好看是不是想去勾引彆人”為由打了一頓後,她在穿著上就開始極力避免這些過分鮮豔的色彩了。

眼鏡也是。

真要說起來喬思柳其實也是有點近視的,即便平時日常生活中可能並不用戴眼鏡,可偶爾也會在某些特定場合下戴上眼鏡。

可當她某次在暴力下被碎掉的鏡片紮出血後,那點生活上的困難遠沒有破碎的鏡片那麼痛苦艱難後,她也就開始徹底擺脫了眼鏡生活,反正放下眼鏡後無非就是讓她的視野模糊一點而已。

喬思柳看著手上的粉色短裙和金絲眼鏡,這確實都是她需要、想要的東西,但這些真的能讓她實現自己的心願嗎?

喬思柳麵上露出難以言喻的痛楚:“偉大的神明啊,這真的能讓我感到幸福,未來家庭美滿徹底遠離災厄麼?”

宋時清愣了愣,沒想到最後說出的願望會是這樣離奇的一個要求,送出的完全就是反家暴套裝。

在他看來,喬思柳裸露在外的手背和麵部都帶著深淺不一的青紫,這些看外形就不像是某次挨打留下的傷痕,再加上對方自己刻意穿了長衣長袖用作遮掩的舉止,擺明了就是家暴。

但他也是沒想到,在這樣的前提下,對方說出口的不是幫他徹底遠離危險,而是繼續維係家庭繼續一起生活。

誰會喜歡挨打呢?

這樣年輕的女性,同時能看出來談吐氣質不錯像是接受了高等教育的年輕人,無論是父輩的家庭暴力還是來自於婚姻關係下的暴力,都不像是能無端忍受這些事的人。

宋時清試探地問了句:“你真的希望未來家庭美滿幸福,而不是彆的什麼可能麼?”

喬思柳猛得一個激靈:“當然。”

她回答的太過迅速,以至於這樣的反應更像是在條件反射地在遮掩些什麼。

“我知道的,他一定是愛我的,這些都是被迫的,都是因為外麵太危險,都是因為壓力太大,所以才會用這樣的方式發泄自己的壓力。”她努力給對方找借口,好像隻要這樣就能獲得心靈上的安寧。

“而且我要是離開了他,又有誰能來保護我呢?”

宋時清琢磨著對方的說辭,逐漸開始確定這應該是婚後家暴,於是順勢勸道:“可是在過去十幾年前,對方也不見得出現在你的人生中吧。”

喬思柳無法反駁,隻是道:“這不一樣。”

仿佛隻要不去深思,就不會為此而痛苦。

她再度沉默了片刻,選擇避開主動換了個話題。

喬思柳試著露出一個微笑,說話間欲蓋彌彰地把手上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既然連您都為此賜下福祉,我這次或許也能得償所願了。”

宋時清歎了口氣,最後還是應了一聲。

怎麼說呢,換個角度來看,應該也差不多。

在四星【運動】屬性的【球場新星·下裝】能帶來足夠多的武力值後,既能保護好自己幸福安康,又能終結暴力維護家庭和睦,這應該也算是勉強達到了對方的要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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