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小主子在那邊。”
貝雙說出口就後悔了,小主子身邊站著個小公子不說,還伸手去摸小公子的臉,心想要完。
謝氏朝貝雙指的方向走去,江一禾剛用指腹將嘉辰下巴處的一小點黑灰擦去。
“囡囡。”謝氏喚了句,見女兒安然無恙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爹爹,你怎麼來了?”
江一禾收回手,指腹摩挲了下,為什麼有種早戀被抓包的感覺。
嘉辰聽到江一禾叫謝氏爹爹,手不安的攥緊她的衣服。
“叔叔好。”
謝氏看著嘉辰攥著江一禾衣服的手許久,點了下頭。
學堂燒毀了大半,私塾決定提前放春假,開學時間未定。
學生臉上是藏也藏不住的欣喜,顧忌身
邊還有大人在,隻敢掩唇小聲驚呼。
嘉辰興奮牽著江一禾的手搖了搖,突然想到什麼,他垮下臉。
“姐姐,放假了辰辰是不是就不能跟你一起學習了?”
理論上是這樣子的,但江一禾還沒傻到就這麼回答,“你可以來我家,這樣我們就可以一起學習了。”
“可以嗎?”嘉辰快速的抬頭,偷偷看謝氏。
被兩個孩子拿期盼的視線看著,謝氏抿了下唇,“可以的。”
“謝謝爹爹。”
“謝謝叔叔。”
嘉辰開心的蹦噠了下,想起許氏說的男子要矜持,乖巧地站直。
江一禾和言旭走在前麵,窸窸窣窣聊著天。
謝氏看著一高一低兩個背影,這小公子性格軟甜,能和囡囡一個學堂,家世定然不差。可想到早年前妻主給囡囡定的娃娃親,忍不住歎了口氣。
沈家的馬車還未來,謝氏便先回了馬車裡,由江一禾陪著嘉辰站在私塾門口等待。
來接嘉辰的是他家裡的侍衛,確認了侍衛的身份,目送馬車行駛了幾米,江一禾才收回視線。
馬車裡謝氏端坐著,對嘉辰的事閉口不提,思量著明天去趟寺廟,求張平安符給江一禾戴上。
晚膳間,江一禾小口喝著謝氏讓廚房特意煮的安神湯。
侍從急匆匆的從外跑進廳裡,“家主回來了。”
江一禾一喜,放下湯蠱,朝門口跑去。
謝氏看著她一溜煙往外跑的背影,也隻當孩子想母親了。
江一禾邊跑邊吐舌頭,這安神湯廚房也不知道加了多少糖,鼾死她了!
“娘親。”
江母跨進門檻的腳一頓,牽過江一禾的手,走進廳內。
“私塾怎麼突然走水了?”江母邊說邊坐在謝氏旁邊,視線直直看著貝雙。
她今年三十有二,再加上常年混跡於商場,使得她的眉目有些淩厲。
貝雙跪在地上,磕磕絆絆的就是說不清一句話來。
念她也就大囡囡兩歲,謝氏出聲讓她先下去,給江母盛了碗粥。
“這事說來也唏噓,那萬珍不是新取了個夫郎。”
說到萬珍江母也略有所聞,寵侍滅夫,揮霍著萬家祖上積攢了幾十年的名聲。
“那人是個心黑的,大冬天就給萬平穿件薄秋衣,凍得那孩子十根手指頭跟臘腸一樣。”
江一禾夾了個雞爪,當個安靜到沒有多少存在感的吃瓜群眾。
“孩子太冷就想將火盆移過來些,結果衣服掉進了火盆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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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江一禾坐在油燈下,看起醫書,理論知識意外的淺顯好懂。
與係統第一個世界獎勵的草藥種植書籍配合起來,也能將草藥認得七七八八。
總歸要實踐的,江一禾思忖著什麼時候找個師傅。
垂頭視線無意間落在書裡的燒傷二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