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就這樣吧,費德羅城早就瘋了,我還是想想下午去哪裡找麵包。”
沒有人敢理會破敗城堡廢墟傳出的怒吼。
就連那些逃走的費德羅城強者,都是一副心有餘悸,卻不敢靠近的模樣。
因此,披頭散發的方休,僅僅用一聲怒吼,就讓這座城感到了強烈的恐懼。
可即便如此,他胸腔裡的怒火仍舊無法平息。
他血紅雙眼死死盯著不遠處的血池。
“你真是懦夫!”
方休無比憤怒地呐喊。
弗利薩自然能聽到,並且也被罵出真火。
法克!
等著!
等到你力量消耗乾淨。
我非得把你渾身都咬爛!
看到弗利薩一直躲在血池裡不露麵,方休拖著血淋淋的戰刀,緩緩抬起,放在了自己眉心處。
“既然你不出來,那老子逼你出來!”
“三昧真火神眼,開!!!”
方休用力,手中戰刀砍入額頭。
他表情無比猙獰,再次發力!
這次,刀鋒碰到骨頭的聲音輕輕響起。
弗利薩看得都快麻了,這家夥對自己有必要這麼狠嗎?
直接拿刀子砍自己額頭?
他到底要做什麼啊!
方休拔出戰刀,滾燙的鮮血從額湧出,轉眼間就順著鼻梁,將整個臉龐染得血淋淋,宛如一頭從修羅場裡爬出來的惡魔。
嗬!
方休咧嘴一笑。
這一笑,笑得弗利薩有些心慌。
為什麼要這麼笑?
弗利薩下意識看向方休額頭上的傷口,一處血肉外翻的傷口,堪稱恐怖,幾乎能從發際線開裂到鼻梁,隱約還能看到白慘的骨頭。
變態!
真是個變態!
弗利薩暗自瘋狂咒罵。
但情不自禁,覺得方休額頭上的傷口有些奇怪,那些血肉就像是有自我意識一樣,外翻的血肉緩緩蠕動,漸漸得看起來像是一顆血淋淋的豎眼。
血豎眼?
弗利薩心頭一驚。
雖然不清楚方休到底要做什麼。
但總是冥冥之中感到哪裡不對勁。
“畜牲,你以為你能一直躲在那裡麵嗎?”
方休獰笑一聲。
腦袋裡回想起,自己在秦絕辦公室裡看到的一副簡筆畫,那是個驕傲不訓的青年,手持火色長槍,威風凜凜,眉心處正是一顆血淋淋的天眼。
“絕哥,那是什麼?”
“哪吒圖。”
“那我可以刻在身上嗎?”
“可以,但應該覺醒很慢。”
“那我......”
“算了,其實這副哪吒圖品質一般,就腦袋上能燒邪祟的三昧真火天眼有用,以後我給你找個更好品質的畫。”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