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能力拯救英雄,隻會為菲爾曼斯特送人頭。”
四周人的勸說,讓這個熱血青年忍受不了,他發出痛苦的哀嚎,隨後提起牆角的消防栓,瘋狂衝出角落,奔現菲爾曼斯特。
可僅僅奔跑幾步,他就猛地渾身一顫,胸口塌下去深坑,嘴裡吐出大股大股濃血,整個人緩緩倒在血泊裡。
所有關注這一幕的人,眼神更加絕望。
似乎他們,連靠近菲爾曼斯特的資格都沒有。
最終,所有人眼睜睜看著,方休的兩個膝蓋被菲爾曼斯特全部砸碎,整個人不受控製地跪在地上,兩條胳膊吊起還綁在十字架上。
這樣一副備受屈辱的姿勢,如果方休清醒的話,絕對能讓這個鐵血漢子瘋狂。
但此時方休已經神誌不清,一直癲狂笑著。
菲爾曼斯特微微皺眉,打斷雙腿,捏爆舌頭,扭曲五臟六腑,在這樣痛苦麵前,你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喜歡笑是吧?”
菲爾曼斯特伸手一上一下扣住方休的牙齒,隨後發力強行掰爛,血肉撕裂聲響起之後,方休的嘴角便被撕到了耳根。
“繼續笑,我看你怎麼笑。”
菲爾曼斯特問道。
半張臉被撕開,方休失去了笑的功能,可他仍舊眼睛笑著,咽喉不斷聳動,扁桃體開合間發出虛弱的嗚嗚聲,那是聲帶顫抖的聲音,雖然虛弱,但足夠挑釁菲爾曼斯特。
菲爾曼斯特笑了笑,伸手割開了方休的脖子,手指伸進傷口,捏斷了聲音。
這次,方休再也沒有聲音傳出來了。
可他的眼睛卻仍舊彎曲如殘月,仍舊笑著。
於是菲爾曼斯特用燒紅的鐵棍,戳進了方休兩顆眼窩,從後腦勺部位刺了出來。
炙熱的鐵棍灼燒著沿途所有器官組織,後腦神經,頭部骨頭,空氣裡彌漫著淡淡的腥臭味,血肉燒焦味。
仿佛一場盛大的刑罰,落在費德羅城人們眼中,無數人不忍直視,捂著眼睛淚流不止。
負罪感充斥著這座城。
明明,那是拯救這座城的英雄。
可現在英雄受儘折磨,我們卻隻能躲在角落哭泣。
無力感,絕望感,負罪感,三種情緒在每個有良知的費德羅城人類心中翻騰不休。
“放心,你不會死去。”菲爾曼斯特站在方休身邊,用飽含生命力的血族因子維持著方休的命,他如紫羅蘭般幽深的眸子凝視著費德羅城:“這座城,會重新想起血族的威嚴。”
菲爾曼斯特在用方休威懾費德羅城。
方休顫抖著抬起頭,焦黑的眼窩已經沒有眼睛,他看不到任何東西了,可還是肩膀聳動,臉上的肌肉呈現出褶皺。
是笑,是無聲無神色的笑。
是對菲爾曼斯特所有暴力手段的嘲笑。
菲爾曼斯特扭頭,死死盯著方休:“很好,繼續保持,我就喜歡骨頭硬的人,這樣子我的興致才不會立刻消散。”
說罷,菲爾曼斯特掏出一把刀子,放在方休脖子上開始切割。
那是把粗糙的水果刀,刀刃已經鈍了,就算是切蘋果皮都可能會卡頓。
不敢相信,這樣一把鈍刀切割脖子的滋味是怎麼樣的。
方休知道,並清清楚楚感受到粗糙刀刃硬碰硬切開自己頸椎骨的感覺,他能感受到刀子在自己咽喉裡劃動的粗糙感,也能感受到自己脖頸後麵的皮膚被一點點花開。
視野忽然天旋地轉,方休看見了菲爾曼斯特的正臉,隨後看到了自己血淋淋的身軀。
“如何?被切了腦袋卻仍舊活著的滋味如何?”
菲爾曼斯特邪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