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灶房,牆角有個大水缸,拿起水瓢掀開蓋子,還有小半缸水。
舀出來一瓢倒進盆裡,伸手一摸,4度不能再多了,真涼!
諸葛翠花看著燒柴火的土灶,陷入了深深的絕望。
這玩意不會用啊!
正發愁,外麵傳來司馬鐵蛋的大嗓門:“翠花!翠花!”
“咋啦?”
匆匆走出去,好家夥,一隻圓乎乎的灰兔,長耳朵被牢牢握在司馬鐵蛋的手裡。
儘管灰兔拚了命掙紮,也掙脫不開。
“翠花!”司馬鐵蛋又露出一排大白牙:“給你烤兔子吃。”
“彆!”
兔子這麼可愛,怎麼能吃呢?
當然是把它賣掉!
諸葛翠花看著兔子眼睛放光:“把它拿到鎮上賣了,比吃了強。”
“誰要這玩意?”
“家裡有孩子的,買回去當寵物,或者賣給國營飯店,總能賣出去。”
司馬鐵蛋就像聽天書一樣:“寵物是啥?”
諸葛翠花一時語塞。
想了想,她問道:“你家養狗沒?”
“你咋這麼問?你忘了我娘怕狗,養不了。”
“假如你家養了狗,那狗就是你家的寵物,管它吃,管它喝,還得遛狗。”
司馬鐵蛋又迷茫了:“遛狗?”
“就是陪狗出去溜達,讓它跑一跑,省得憋出毛病來。”
司馬鐵蛋忍不住笑起來:“還陪狗溜達,放它出去跑就成了,誰還伺候它?”
這話沒毛病。
村裡養狗都是為了防賊,把狗當個工具使,確實沒人把狗當寵物。
諸葛翠花隻能胡扯:“城裡人都這麼養狗,把狗當兒子似的,寶貝的緊。”
“你懂的可真多,真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司馬鐵蛋晃了晃手:“那這兔子咋弄?”
“先關起來,明天咱倆一塊去鎮上唄。”
司馬鐵蛋也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根草繩,兩三下把兔子腿捆了起來,倒吊在院子裡的樹杈上。
諸葛翠花看的嘴角直抽抽:“這麼冷,兔子會死吧?死了就賣不上好價錢了。”
“我不讓它死,它就不能死。”
得,沒有霸總的命,還得了霸總的病。
“放我屋裡吧。”
兩人進了屋,司馬鐵蛋哪兒都不敢看,迅速將兔子綁在桌子腿上,站起來低著頭:“好了,那我走了。”
諸葛翠花能放過他?
她還渴著呢。
“鐵蛋哥,我正要去灶房燒水,要不你陪我說會兒話唄?”
“成。”
到了灶房,不用諸葛翠花開口,司馬鐵蛋主動拿了麥稈塞進灶膛,又從旁邊拿了火石:“鍋裡倒水沒?”
“還沒,我這就倒。”
司馬鐵蛋乾活真是一把好手,輕輕鬆鬆生好火,很快灶房暖和起來。
諸葛翠花蹲在他旁邊:“鐵蛋哥,你知不知道我爹娘去哪兒了?”
“你爹娘去鄰村幫忙,你咋給忘了?”
“哦...”諸葛翠花趕緊找補:“我早上起來糊塗了,真忘了他倆去哪兒。”
“鄰村有個大爺老了,他倆幫忙記賬去了。”
諸葛翠花腦殼疼:“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回來。”
“後天吧。”
後天?
等他們回來,諸葛翠花估計都餓死在家裡了。
“鐵蛋哥,你看我一個人,做飯也把不住量,要不這兩天你跟我搭夥一塊吃唄?”
司馬鐵蛋的臉忽然就紅了:“你樂意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