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永寧是容易屈服的人?
那不可能。
林淼淼都不記得到底收拾了他多少次,反正打著打著天快亮了。
肚子咕咕叫,她實在沒耐心了,乾脆用繩子把夏侯永寧捆了起來。
當然了,捆法還是那一套,隻是繩子拉的更緊,夏侯永寧更憋屈罷了。
林淼淼囂張地拍著夏侯永寧的臉:“東西南北四條街,打聽打聽誰是爹。我出去方便,一會兒再來跟你玩。”
離開書房,林淼淼以最快的速度奔回了林府,翻窗進入閨房,換了套衣服,吃了頓早飯,然後從正門走了出去,說是要跟高人學功夫。
林大武不太放心,偷偷跟在後麵,可等他出了門,彆說人了,連個影子都看不到。
林淼淼重新來到秦王府的書房,卻發現夏侯永寧不見了,繩子碎了一地。
意料之中。
林淼淼坐在書桌前,身體後傾,將兩隻腳搭在桌沿上,在心裡盤算以後該怎麼辦。
目前隻知道夏侯永寧手裡有軍權,卻不清楚究竟有多少。
十分之一也是軍權,十分之九也是軍權,其中的差彆,可就大了去了。
真要把軍權抓牢,不僅要安撫皇帝,還得拉攏軍心。
總而言之,不僅要有人,還得要有錢。
林淼淼沒打算扯上林大武。
雖然林大武對自己很大方,可她知道,林大武的錢,在普通人看來挺多的,可跟真正的頂級富豪比起來,簡直就像螞蟻與藍鯨的區彆。
可自己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上哪裡搞錢呢?
做生意?
真正賺錢的生意,全都握在官府手裡。
鹽、茶以及各種金屬,都不是私人可以大規模經營的東西。
其它的,不管是衣食住行,還是娛樂消遣,都需要時間積累,絕不可能一夜暴富。
除非賣一些歪門邪道的東西。
林淼淼當然不乾。
隻要學過近代史,都會知道某些東西對人的傷害。
就算為了完成任務,也不能乾這種傷天害理的營生。
想來想去,林淼淼實在想不出什麼快速來錢的辦法,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夏侯永寧身上。
這時候她才發現,至少過去兩小時了,人呢?
算了不等了,反正晚上還得來,不如出去逛逛,順便找找靈感。
林淼淼拿起毛筆,沾了點墨,在紙上劃拉:我晚上再來跟你玩。
放下筆,她看著狗爬一樣的毛筆字,覺得應該找個老師好好學學,搞不好以後的世界也會用呢。
......
夏侯永寧不是不想等林淼淼回來,而是真的有事。
本來天快亮的時候,他就想跟林淼淼說,隻不過晚了一步,林淼淼先走了。
雖然他打不過林淼淼,可弄斷繩子還是很輕鬆的。
等他忙完回來,看見紙條上難看的字跡,,還有寫錯的“來”字,再次確認林淼淼就是在依水宮出現的黑衣人。
距離天黑還很早,他去了書房底下的暗室,跟六個彩虹人說了今天的奇遇,隻是隱去了林淼淼用皇後當交易條件,還有被蹂躪了一晚上的事。
六個人都很震驚。
他們還從沒見過這麼不守規矩,隨心所欲的女人。
夏侯永寧看著他們的表情,想起昨晚的事,不由得勾起嘴角。
是啊,頭一次見到如此生動活潑的人。
就是有些不知廉恥,騎在自己身上不說,還想給自己當爹?
夏侯永寧走神了,沉浸在跟林淼淼交手的回憶裡,一遍一遍想著那些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