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月見他態度堅決,隻能跪著哭哭啼啼求他。
“月娘,若是跪著能讓你合離,我給你跪都成。”
夏侯永寧看著陳思月哭,想起林淼淼很少哭,有事也埋在心裡,對著自己永遠笑顏如花。
越想越難受,他覺得眼眶有些癢,轉過臉:“淼淼沒名沒分跟了我許久,我卻忘了她。待我想起,已成親多年。她走了,再不肯回來。若你是她,你又如何?”
陳思月也委屈。
她犯什麼錯了?
也不是她想嫁的。
想來想去,她隻能幫著出主意,換取彆的好處:“王爺,月兒身為女兒身,也知曉些女兒家的小心思,若是林小娘子心中有王爺,不如王爺裝病,必能讓她回長安。”
夏侯永寧覺得裝病不夠狠,林淼淼未必肯回來,乾脆假裝造反吧。
還能趁機給三皇子敲個警鐘,何樂而不為?
隻要消息傳的妙,林淼淼肯定會知道。
這不,她已經出現在天牢了。
劫獄的人很快趕到牢房,乾脆利索砍斷鐵鏈子:“主子!”
林淼淼扶起夏侯永寧:“趕緊走。”
路過夏侯永安的時候,被他一把扯住:“解藥!”
林淼淼滿口胡謅:“白醋三兩,胡椒粉一兩,混在一起服下,連服七日,便可解毒。”
“你若騙我...”
林淼淼不耐煩地踢了他一腳:“愛信不信。”
天牢裡光線暗淡,到處都是廝殺聲,還有濃重的血腥味。
林淼淼心裡打著顫,萬一遇到攔路的,自己要不要動手殺人?
走著走著腳下一絆,好家夥,地上躺著一個人,糊了滿臉血,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林淼淼強忍著嘔吐的**,目視前方,心裡念叨著,我沒看見我沒看見。
越往出口去,地上躺著的人就越多。
兵器碰撞的聲音越來越紛雜,林淼淼腦子嗡嗡響,深一腳淺一腳跟著前麵那人,跌跌撞撞往門口走。
夏侯永寧簡直壞透了,明明自己可以走,非要靠在她身上,時不時還喊兩句疼。
林淼淼不知道啊,還安慰他呢:“忍一忍,馬上就能逃出去了。”
“淼淼,你彆離開我。”
“不會的。”林淼淼張口就來:“死我也要跟你死一塊。”
“不要死...”
“好好好,咱不死。”
衝出天牢門,地上躺了一片,林淼淼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聽有人喊:“快上馬車。”
她把夏侯永寧扔上去,自己也跟著鑽進去,馬車動了。
透過車窗,她看見原本熱熱鬨鬨的大街,空無一人,看來老百姓都躲在家裡了。
路過城門口的時候,一個守衛都沒有,她還自己找了理由,肯定是夏侯永寧的手下弄走了唄。
離開長安城,她才鬆了口氣,有功夫查看夏侯永寧的情況。
隻是她不知道,當她扒著車窗往外看的時候,夏侯永寧一直都在看她。
發現她要轉過來,才閉上眼睛裝死。
林淼淼拍著他的臉:“醒醒啊!”
外麵傳來車夫的聲音:“主子傷勢太重,多日沒吃沒喝,恐怕暈過去了。”
暈過去了?
林淼淼抽出發簪就紮他人中。
夏侯永寧疼呀,還得裝著剛醒,虛弱地開口:“淼...逃出來...”
“嗯,我們逃出來了。沒事了,都會好起來的。”
“疼...”
林淼淼皺著眉頭看他:“大老爺們忍一忍,洗洗再給你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