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永寧趕緊假裝虛弱地躺下:“我夢見你走了。”
“不會的。”林淼淼站起來,摸了摸他的額頭:“總半夜發燒,得想想辦法。”
夏侯永寧伸手扯她:“到我懷裡來。”
“休想。”林淼淼輕鬆脫離,走到暗門旁邊:“以前我傻,往後不會再傻。”
“淼淼...”
“年幼不懂事,不曉得兩情相悅也需明媒正娶,傷了我爹的心,也害了自己。”
林淼淼貼著暗門仔細聽,依舊安安靜靜。
王大和春柳到底去哪兒了?
夏侯永寧看著林淼淼的背影,心口就像插進了一把刀,還在不停地攪動。
說一千道一萬,錯都在他身上。
“永寧,機關在哪裡?”林淼淼轉過頭:“你燒了大半夜,得喝水。”
“我也不知。”
“彆鬨了。”林淼淼都要瘋了:“你的地盤,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
“行吧。”
林淼淼決定來硬的。
仔細想想,她也算練了好幾世的功夫,除了打打人,還沒乾過彆的。
不如今天試試能不能把石門打爛。
在暗門後麵擺好姿勢,林淼淼深吸了口氣,將力量集中在雙手之上,好一拳打出去。
夏侯永寧看懂她要乾什麼,趕緊改口:“我猜機關在門上。”
“嗯?”
林淼淼收了架勢:“你是不是在耍我?”
“我真是猜的。”
“行吧。”
林淼淼懶得跟他廢話,伸手在暗門上摸了一圈,彆說機關了,就連個凸起都沒找到。
“門上啥都沒有。”
“看看透氣孔。”
林淼淼抬頭看去,小小的,圓圓的透氣孔,怎麼看也不像有機關的樣子。
死馬當活馬醫,試試吧。
站在床邊,伸手去摸,沒想到口小肚子大,裡麵果然有門道。
按著機關輕輕一推,暗門開了。
林淼淼顧不上夏侯永寧,丟下一句“我去解手”,撒腿就跑。
憋了一晚上了,要了命了。
從茅廁出來,林淼淼才有心情去西屋看情況,卻發現王大跟春柳背靠背捆在一起,嘴裡都塞著布團。
兩人看見林淼淼,都激動不已。
“怎麼搞的?”
林淼淼先扯掉布團,才去解繩子。
春柳揉了揉手腕:“嫌我們礙事。”
林淼淼理所當然想的是昨夜的人,卻不知道春柳說的是夏侯永寧嫌他們礙事。
“這兒不能待了。”林淼淼很惆悵:“準備馬車,換個地方吧。”
說換就換。
夏侯永寧有的是院子。
東躲西藏的日子實在磨人,加上他半夜總是發燒,林淼淼被折騰的疲憊不堪。
一來二去,她也顧不上那麼多,乾脆跟夏侯永寧躺在一起睡了。
不然鐵打的人也扛不住。
轉眼半個月過去了,夏侯永寧的傷好了七七八八,除了發燒,再沒彆的問題。
林淼淼愁死了。
她摸著夏侯永寧的額頭,心想這家夥該不會內臟發炎了吧?
照這樣子天天發燒,遲早也得玩完啊!
不能驗血,實在搞不清原因。
要不要綁個郎中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