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1 / 2)

偏執迷戀 春風無邪 12794 字 3個月前

第134章 誓言

# 134

沒有原則什麼都答應的後果, 就是司越珩和穆從白足不出戶,在彆墅裡過了三天。

唯一和外界聯絡的工具,隻有穆從白的手機, 但不知穆從白藏到了什麼地方, 他找遍子都沒有找到。

這三天他每天起來,廚房都多了新鮮的食材,但他完全不知道什麼時候送來的。

看著穆從白眼下的黑眼圈越來越重, 他懷疑穆從白晚上沒有睡覺,再下去不是他先被關出毛病, 是穆從白先把自己困死了。

第四天的下午終於出起了太陽, 穆從白又抱著他在樓下的壁爐前看書, 看的是一本哲學史,他本來是想用來哄穆從白睡覺的,結果他自己看得哈欠不已。

穆從白把書收走,貼下來在他耳邊說:“要去睡覺嗎?”

司越珩反問:“你想睡覺了嗎?”

“我陪你。”

司越珩在他懷裡轉了個身,對向他坐著, “今天我要看著你睡著。”

穆從白又望著他不說話, 他貼過去靠在穆從白肩上,“寶貝,好好睡覺好不好?我保證我不會走。”

穆從白還是不開口,他隻能說:“你答應過我要聽話的,不然我不要你了。”

果然這話起了作用, 小混蛋驚慌起來,他抬起頭吻過去,然後說:“隻要你乖乖睡覺, 我就不走。”

“真的?”

司越珩點了頭, 穆從白真的閉起了眼睛, 手卻沒有鬆,像是怕他偷偷跑了,反而勒得更緊。

他無奈地趴著不動,等穆從白的手沒有那麼用力了,最後隻是虛虛地圈著他,他輕輕叫了一聲。

“穆小狗?”

穆從白沒有反應,他又捏了捏鼻子確定小混蛋是真的睡著了,才小心地拿開腰上的手。

結果他一動,穆從白倏地睜開了眼,他趴回去又安心地睡回去。

“真拿你沒辦法!”

司越珩無語地捏了下他的下巴,思忖了半天,決定金蟬脫殼。

穆從白應該是真的太困了,隻是意誌撐著而已,他從衣服裡脫出去時睜開眼看他,發現他還在,手裡也沒空,就繼續睡下去。

“小傻子!”

司越珩站在沙發前罵了一聲沙發上的人,上樓去重新穿了衣服,又拿了一張毯子下來給穆從白蓋上。

接著,他站在窗邊考慮起要怎麼辦,突然見到有人翻進院子,向他的方向跑來,等人近了他才認出是顧輯。

顧輯到了窗外麵,用手機打字問穆從白怎麼樣了。

他也不敢說話,怕吵醒穆從白,於是在書房找了一支鋼筆,把穆從白的情況寫下來,貼在窗戶上給顧輯看。

顧輯看完,從廚房雜物間的通風口,塞進來了一穆從白的藥。

司越珩等顧輯走了,才拿著藥回到了穆從白旁邊,他站在一旁看了許久,才終於倒出來兩片,塞進了穆從白嘴裡。

穆從白立即醒了,他趴上去堵住了穆從白的唇,用舌頭把藥抵下去,捏著穆從白的鼻子強迫他把藥吃下去。

然後,他們四目相對,穆從白沒有問他喂了什麼,隻是抱住了他。

“去床上睡吧。”

穆從白不回答,過了半晌突然又把他抱起來,到了樓上臥室。

可是到了床上穆從白卻不肯睡覺了,抱著他下來,扯了他身上鬆垮垮的睡衣。

“彆鬨,睡覺。”

“就一次好不好?”

司越珩對著穆從白的那雙眼睛,又妥協了,但穆從白的一次是到他徹底沒了力氣,他實在不懂混蛋崽子到底怎麼這麼好的精力。

最後他被穆從白摟著,沒能監督穆從白睡覺,自己又先睡著了。

穆從白看著司越珩的睡顏,指腹輕輕擦過他的唇,忍不住貼過去親了親。

藥在他的一番運動下,快速生效,這幾天不受控製的腦子終於起了作用。

他不舍地從司越珩的唇吻到了脖子,在已經滿是痕跡胸口,又吮出了新的印子。

司越珩沒有醒,隻是往他懷裡蹭了蹭,他僵著不動了許久,最終還是放開司越珩,下床去找出了他藏著的手機,到樓下給顧輯打電話。

“穆總,是你嗎?你沒事了?”

穆從白隻回了一句,“來接我。”

司越珩醒來,房子裡隻剩下他一個人,床頭放著一張字條和一隻筆。

筆是他之前找來給顧輯寫字的鋼筆,字條是穆從白寫的。

——我走了。

隻有這三個字,司越珩拿在手裡看了半天,大約能猜到穆從白為什麼要把他弄睡了,然後偷偷摸摸地離開。他無聲地笑出來,把字條收好,換好衣服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泥石流那晚他手機就摔壞了,被穆從白撿回來也不能用,誰也聯係不上,但從彆墅區出去還有一段路,大冷的天走出去還挺要命的。

結果他剛出門,彆墅區的管家就開車過來,“司先生,您要去哪裡?”

來得這麼及時,多半是穆從白走的時候交待的,他叫管家把他送去了另一邊的酒店,他們公司的人已經走了,他是去開他的車的。

時間已經快要過年了,回到霍城,司越珩去公司處理了年底最後的工作,就放假了。

這幾天穆從白都沒有再給他彙報過行程,也沒有到他麵前露過臉,他以為是小混蛋是需要時間冷靜。

可是到了除夕這天,他主動發信息問過年要不要一起,穆從白竟然還是不理,他終於意識小混蛋好像是在躲他。

摔壞的手機他沒去買新的,這幾天用的都是以前的舊手機,司越珩拿著手機想,是穆從白把他這個號碼刪了?幾個月不都還給他這個號碼充話費,發信息?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來,他急忙地拿起來,打電話的卻不是穆從白,而是周嘉盛。

“你過年打算去哪兒?要不要回老家?或者來京平。”

司越珩想了想,“我就在霍城。”

“你一個人在那裡乾嘛?去被你家那些親戚催婚嗎?”

司越珩還沒有想到這個問題,滿腦子都是穆從白怎麼了,脫口而出,“穆從白又不理我,他這兩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真的不知道?”

“司越珩,你就這點出息。”

周嘉盛一點也不意外,穆從白去霍城他就知道,司越珩絕對用不了幾天就要掉回坑裡,他無語地說:“你真知道?”

司越珩靜著聲不回答,他心裡哼了一聲,“彆的我不清楚,我隻知道他在結婚後的第二天,進了一次醫院,差點死了。”

“什——”

司越珩隻出了一聲,手捏緊了手機問:“因為什麼?”

周嘉盛歎了口氣,“我上哪兒知道,梁隋也隻告訴我這點,反正和他爸有關,你要是想知道,可以去問問穆祺朝。”

“嗯。”

司越珩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周嘉盛還想再說他幾句,氣得他直接摔了手機,“傻逼玩意,他那腦子就隻能讀讀書,玩得過誰啊!”

梁隋湊過來摟著他說:“你也不用那麼嫌棄穆從白,其實他這種人,隻要換個角度簡直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對象。”

“什麼角度?”

“養狗啊!隻要好好調教,他又有錢,長得帥,還絕對不會變心出軌,多完美!”

周嘉盛一腳把梁隋踹開,“就司越珩那點出息,完全是他把自己調教好了,他養的是狗嗎?是他的心肝寶貝!”

他越說越氣,把梁隋接過來又踹了一腳,“這才幾個月?他就傻兮兮地又上趕著去了!”

梁隋不爽地拽著周嘉盛的腳壓過去,“那你乾嘛給他指路?”

“怕他又像一年前那樣想不開!”

司越珩實際上想得很開,他和穆從白浪費了兩年,現在就算穆從白躲著他,他也不會像一年前那樣隻是等著。

掛了周嘉盛的電話,他就在考慮怎麼說服穆祺朝,然後拔了穆祺朝的電話,幸好他以前存了。

“你終於還是決定回到他身邊了嗎?”

穆祺朝開口第一句就把司越珩準備的話打亂了,他怔了兩秒才說:“你能告訴我這兩年發生了什麼嗎?”

聽筒裡的聲音沉默了半晌,長長歎了口氣才開口,“從白把他媽的骨灰倒進了一條臭河溝裡,徹底刺激了他爸。在去年8月,戎霆拿著他小時候的鑒定結果,和他所做的事的證據,把他送去了精神病院。”

司越珩驚得瞪起了眼,去年的8月就是他回去找穆從白的時候,穆從白和他說沒有結婚,卻不肯說發生了什麼,是因為被關進了精神病院?

穆祺朝接著說:“他結婚的事你肯定也知道,隻是那聲婚禮沒有他出席,他在婚禮的第二天逃了出去,但是因為他存在暴力行為,更加被認定他有危害社會的可能,所以被抓回去……過程中他拚命抵抗,最後甚至從三樓跳下去,被欄杆刺傷差點死了。”

這裡與周嘉盛說的對應起來,司越珩咬緊了牙,穆祺朝停頓下來,他也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然後呢?”

“他受傷的期間,穆戎霆告訴了他你被綁架的事,還騙他說你死了,他串上了驚恐障礙,病情加重,更加出不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