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渣了影帝的小明星(7)(1 / 2)

聽到柏澤他們的話,沈燃愣了一瞬,他記得這個遊戲提示是他們這隊獲勝才有的。

“共享了一下情報,我們得找盟友了。”非飛笑著說道,“雖然這會使第一輪遊戲失去了意義,不過卻讓第二輪遊戲更加刺激了。”

“你總是這樣不安套路出牌。”女主持人也跟著說道,“不過要這麼說的話,我也想要和柏澤一隊。”

誰不想跟柏澤一隊呢?大家都想,可是柏澤卻看了眼沈燃,而後道,“組隊?”

沈燃愣怔了一下,完全沒想到柏澤居然會邀請他組隊,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柏澤眉頭皺起,而後道,“不願意?”

“我組隊。”沈燃立刻應道,“我願意。”

他下意識的忽略柏澤唇角不屑的笑容。

或許他現在這副樣子在柏澤眼裡,和三年前沒什麼區彆吧,不過這次柏澤應該不會再上鉤了,沈燃低聲歎了口氣。

【999:做個人吧,你想攻略他,還想讓他在同一個坑裡栽倒兩次,這麼敷衍的嗎?】

【沈燃:哪有讓他在同一個坑栽倒?我是那麼無趣的人嗎。】

999再次刷新了對沈燃的認知。

非飛似乎早就料到了他們兩個會組隊,沒多少驚訝,隻是一旁的妖妖和許倩倩也聽說過這兩人的事情,現在還在熱搜榜掛著,頓時兩人麵麵相覷,不太懂他們兩個到底想要乾什麼。

隻是混跡娛樂圈多年的經驗告訴她們,如果不想被攪和到輿論的漩渦裡,就離他們兩個遠一點。

“不如我兩一隊吧,他們兩個都是主持人,估計得組隊,沈哥和柏哥已經組好了……”妖妖看著許倩倩,道,“看來隻能我們相依為命了。”

“……”許倩倩點頭,她收回了目光,道,“我們兩個組隊吧。”

他們兩個是這次的特約嘉賓,是想要通過這個綜藝節目增加人氣和曝光度的,不是來攪和進沈燃和柏澤的愛恨廝殺裡麵的。

最後還是分為了三組,

“兩個需要被重點關注的人放在一起,這也不錯。”非飛將線索卡片放到了一旁,他道,“其他線索就在這個屋子裡了,我們得快點找到,不然……今晚如果錄製不完的

話,恐怕我們還得在這裡留宿了。”

對此妖妖是第一個反對的,她道,“留宿在這裡?你確定這裡能住人?”

非飛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這樣吧,我們分開尋找吧,我和雅兒去後院,你們兩隊呢?誰在前院找,誰去屋子裡找?”非飛問道。

“我們去前院,這屋子真的是……”妖妖勉為其難道,“根本沒法踩下去,都是灰,我剛剛進來的時候還看到了牆角的蜘蛛網,你們進去的時候小心點吧。”

沈燃和柏澤自然沒什麼異議,大家決定好了之後,便分開行動。

這個屋子並不大,但是麻煩的是裡麵很黑,地上濕滑,一旁的牆角殘破不堪,正如妖妖所說的,這裡麵有很多蜘蛛網,如果認真看,還能看到兩隻小蜘蛛蜷縮在角落裡。

沈燃的腳步微微一頓,便若無其事的邁過了這裡。

“等會。”沈燃眼角餘光瞥視到柏澤正準備去查看一下桌子,他立刻開口道,“我來吧。”

這屋子也不知道多久沒人來了,以前對沈燃而言非常高大的桌椅,現在看看,卻也隻是到他的腰側而已,隻是這桌子上滿是灰塵和黑色汙垢,已經看不出以前的顏色了。

他半蹲下身子,從口袋裡找到了打火機,點燃後,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屋子,他側頭看了眼,桌子下麵並沒有什麼東西,便扶著桌子起身道,“下麵沒有東西。”

柏澤站在原地沒動,沈燃頓時想到自己和他現在尷尬的處境,後退了一步道,“如果你不信,你自己看一下。”

“嗯。”柏澤應了一聲,卻也並沒查看,隻是把目光從沈燃受傷的手上移開了,“去看一下房間?”

“好。”沈燃並不想來這裡,但是他找不到理由離開,隻能硬著頭皮走進去,他們先去的是主臥,裡麵很明顯有一張大床,但是隻剩下床板,上麵沒有被子了,柏澤打開了房間裡的櫃子,裡麵掛著男人的衣服,還是很多年前的款式,非常破舊,柏澤轉頭道,“沒東西。”

他一轉頭就看到沈燃就站在門外,並未進來,他嗤笑了一聲,“就這麼想離我遠遠的?”

“不是……”沈燃臉色並不好看,他艱難道,“我……”

“隨便你。”柏澤似

乎並不願意和沈燃多話。

沈燃閉了閉眼睛,他不敢看床那一塊,他記得他六歲的時候,他的父親就是在這個屋子裡殺了人,他還記得自己的父親滿身鮮血,警察就在這裡將他的父親帶走了,留下小小年幼的他。

那時候地上的一大灘血,泛著濃烈刺鼻的血味,把床腳,櫃腳都浸透了,年幼的沈燃站在門口不敢進去,就這麼一直蹲著,好久之後,他意識到父親不會再回來了,獨自一人忍著恐懼,端著冷水,一點點的擦拭著地上的血跡。

寒冬臘月裡,彆人都在穿著暖和的棉衣走街串巷,說著他家的事情,半分惋惜半分笑談,沈燃將手伸進冰冷的水中,洗掉抹布上的血,然後端來乾淨的水再繼續擦地,他太累了,就趴在地上,跪著一點一點的擦掉縫隙裡的血。

刺鼻的血味已經不能讓他哭出來了,恐懼這種情緒似乎剝離出他的身體,他麵無表情的將東西都整理了一下,袖口和衣服上都是水漬,凍得他直哆嗦。

“如果不願意組隊,一開始就拒絕,沒必要勉強,演戲演了三年,還要繼續演下去,何必呢。”柏澤的話將沈燃拉了回來,他微微抿唇,道,“沒有演戲。”

他抬腳走進了這個從六歲起就沒進來過的屋子裡,全身都僵住了,心頭的恐懼一寸一寸將他淹沒,他清楚的記得自己沾著的位置,曾經滿是鮮血,他站在這裡,似乎那些鮮血還殘留著,浸透著他的鞋底,帶給他無儘的恐懼。

“柏澤。”沈燃忽然開口,柏澤本來正在翻看窗台之類,聽到這話後,他轉頭看了眼,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