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06(2 / 2)

哪怕是商延思想幫他,但他覺得他還沒準備好,所以沒有婉拒了商延思的好意,打算練好聲形台表再進圈。

除此之外,說這句話也是為了小小的人情世故一下。

鄒導的臉色明顯更好看了,語氣平和地說:“不錯,就是要這樣。去卸妝吧,一會兒拍下一場。”

鐘今點頭,沒多搭話,回剛剛的布景裡拿自己的上衣。

拎著衣服去化妝間的路上,鐘今恰好和商延思碰上。

商延思看了一眼他臉上的油彩,雙方視線短暫交彙,誰也沒停下來打招呼,就這樣擦肩而過。

鐘今被商延思的視線提醒了眼妝的存在,眼睛周圍皮膚因為劣質彩繪材料出現的刺痛猛地冒了上來。

鐘今加快了腳步,連忙去水池卸妝,用了一次卸妝油一次卸妝膏才把臉上牢固的妝容洗掉,鐘今看著明顯泛紅的眼周,有些無奈。

下一場開拍在即,鐘今塗了些保濕霜,坐在了化妝鏡前。

“感覺有些過敏了。”

來的化妝師是劇組常駐的另一位,說了一句後開始用粉把紅痕蓋住。

下一場依舊是和商延思的對手戲,也是鐘今這次台詞最多的戲。

從十二王爺府的房間越過一個走廊,就是七王爺府書房的布景。

這一場拍的是十二王爺得知自己要就藩,來找兄長幫忙。

鐘今不用拍跪在禦書房前求見無果這個鏡頭,皇上拍彆的戲的時候,太監在旁邊順口一提,這件事就存在了。

這場戲不用排走位,商延思全程在書桌後看折子,他站在書桌前說話。

打板,拍攝開始。

少年王爺掛著憂愁的臉步伐匆匆地走近,情緒激動地請兄長為自己陳情,他想留在金陵,不願就藩。

“其實這樣也好,如今老大與老二矛盾越發尖銳,連我也不可避免地卷進去,你留在這裡隻會被人做筏子,若是他們刻意推你去剿匪、賑災,父皇一點頭,你又如何能避免?”

十二王爺皺眉,不解道:“他們鬥他們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書案後的人輕歎了一聲,滿是對胞弟愚不可及的無奈。

少年瞧見兄長失望的眼神,腦袋瑟縮了一下,還是犟著說:“反正我不想去,若是母妃還在,怎麼舍得讓我走。”

七王爺沒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弟弟。

沒一會兒,十二王爺垂下腦袋,小聲道:“那怎麼讓我去那個小地方,要去也是去南邊啊。”

“靈州也不錯,南方士族勢力盤根錯節,老三母家是漕運總督,讓你喝點反賊釀的酒,收藏幾首反詩,穿違製的衣裳,扣你個謀逆之心的帽子,易如反掌。”

青年合上手裡的折子,碰撞發出的輕輕開合聲,讓跟前少年露出驚恐的神色。

“真這樣不可嗎?”

十二王爺低頭,又用殷切地目光看著兄長說:“若是往後……皇兄,你會讓我回來的吧?”

得到的應允聲讓少年兩眼發光,那因頹喪塌下去的腰背又瞬間挺直。

他並不知道自己此次離京就是眼前的兄長請旨,哪怕兄長說的那麼淺顯他也沒悟到意思,依舊萬分信賴。

他麵露不舍道:“此去一彆,要不知何時再與皇兄相見了。”

鐘今還沒表演完最後的畫麵,便聽到導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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