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2)

() 我繼續麵上不動聲色,置若罔聞。蔣越澤依舊是一臉淡然,慢慢衝我道:“進去吧。”

我應了聲,心裡有些打鼓,腿有些抖。

一進去的話,烏泱泱一階教的人都會看到吧?那我是不是又要火一把?

我步伐似千斤重,又開始打退堂鼓:哎呀,當時就不該頭腦一熱答應,這不是故意給彆人找議論話題嗎?哎呀嗚嗚嗚。

蔣越澤就像是我肚裡的蛔蟲似的,一下子看出了我的心思,放慢腳步等到我,又摸了摸我的頭頂,語氣輕柔道:“彆怕,我在。”

“是啊,小學妹,不怕。”鬱晚舟跟著湊熱鬨:“我們老師雖然難搞,但對小女孩還是講情麵的。”

我忍不住笑,很是懷疑鬱晚舟這樣暖的人為什麼沒有女朋友。

不用說的是,我心情一下子放鬆不少,順著他的話頭頑皮道:“師哥放心,我會裝的很乖巧的。”

鬱晚舟煞有介事點頭:“上道。”

我看著鬱晚舟先走了進去,跟著蔣越澤也走了進去。

一進去……,果不其然,大家就有了些小小的騷動。

我以我新配的隱形眼鏡的清晰度擔保,我看到了大家的小幅度地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也看到了一些女生不可置信的表情和眼裡迸發出的羨慕嫉妒恨的光芒。

媽媽呀,這是豺狼窩,我想回家。

我慢慢挪動著,感覺每挪動一分,眾人的議論聲就高一分。

鬱晚舟大步流星地跨上階教又寬又長的樓梯,玉樹臨風。蔣越澤也可以借著大長腿輕鬆行走,像霧靄雪鬆,輕飄飄掠過,帶著仙氣。

而我一個一米168的女生,雖然不算矮,但是在上樓梯這個節骨眼上,有點憂傷。

階教的樓梯設計的真的有點不合理。像我這樣身高的人吧,一步跨上去有點生猛,分兩步跨上去吧,又顯得太過做作矯情。要想保全形象,還真的有點難。

在當我心裡各種左右為難的時候,老師進來了。

我的下意識率先做出判斷,由不得我在這糾結—大步跨上,跟著蔣越澤走到了中間第六排,隻有兩個男生坐的第六排。

然後,我就聽到了周圍人的驚歎聲,仔細一看才認出一張熟悉的麵孔—主持隊隊長閆博。坐在他旁邊的,是一位文質彬彬的學長。

閆博學長禮貌地衝我揮手,旁邊的那位學長也推了推眼鏡,向我點了點頭。

我不疑有他,趕緊入座,衝閆博學長問好:“學長好。”

閆博學長點頭,指了指旁邊的那位學長,介紹到:“陳正,去文學社玩的時候,可以找他。”

我衝他問好:“陳學長好,我是方瑾瑜,很高興認識你。”

他衝我點了點頭,以疑問語氣,肯定語調衝蔣越澤道:“這就是那個花紙袋妹妹。”

蔣越澤在我身邊坐下,身邊的人一群驚呼,類似於“這個妹妹太幸福了,生物院的四大才子都認全了。”“陳正居然會主動搭話,也是活久見了。”“這個小學妹可以讓蔣大帥哥帶著來上課,還眾星捧月般的讓她坐c位,前途不可限量啊!”這樣的聲音不絕於耳。

我雖然聽得清清楚楚,但心裡卻一直在好奇我的新稱謂—“花紙袋妹妹。”

花紙袋妹妹?什麼意思

?我怎麼聽不懂?

等到蔣越澤慢慢坐在我身邊,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我更疑惑了。

蔣越澤從不會撒謊,這個態度明顯是默認。難道這是他們給我起的外號?我在他們這裡,代號就是花紙袋妹妹嗎?

我看向陳正,疑惑大大的。看他的表情,花紙袋妹妹好像不是什麼好稱呼啊,不然他怎麼會一臉恍然大悟略帶猥瑣的樣子?

難道說,這個稱謂有特殊含義?我又看了看挨著蔣越澤坐下的鬱晚舟,結果鬱晚舟也是一臉莫名,衝我做了個無奈聳肩的動作。

“好了,安靜下來,我們要上課了。”

我看了一眼台上帶著眼鏡,頭發稀疏的老教授,暫時壓下了心裡的疑惑,準備認真聽講。

可,可是我沒有書啊。我委屈巴巴看向蔣越澤,表示求救。

蔣越澤福至心靈,將鬱晚舟遞給他的書,順手推到我麵前,而自己則是拿出了a4紙,進行算法推算。

我不敢造次,隻是乖乖地盯著那個德高望重的教授,聽他講近代發生的戰爭。

可是太平天國運動之後是是義和團運動啊,怎麼講開八國聯軍侵華戰爭了?教授講課都不按時間軸來的嗎?

我聽得強迫症要犯,忍不住扭了扭身子。這一扭,椅子嘎吱一聲,在安靜的教室中顯得格外惹耳,引得和我隔了一個座位的閆博學長抬起了頭。

微微側了側頭,就看到周圍的人都在看我,我連忙又轉回來,和閆博陳正學長道歉:“不好意思。”

閆博學長沒說話,反倒是陳正學長安撫性地笑笑:“花紙袋妹妹,不用這麼小心。”

我尬笑。閆博學長翻了頁《教父》,眼都不抬,幽幽地道:“你不必和他道歉,因為你引起的是老師的注意。”

我愕然,有些不相信,還覺得沒聽清:“什麼?”

“看來是大家嫌我講的枯燥,所以才發出聲響啊。”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我默默低下頭,假裝看書,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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