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荷西抱著蘇妙妙出了會所,來到地下停車庫,坐進車子後,這才把蘇妙妙放到副駕駛上,係好安全帶。
蘇妙妙看起來仿佛乖巧地坐著,其實卻是一直在利用靈識,在腦海裡跟後座的嗷嗷鬼說話。
嗷嗷鬼顯然在顧荷西打了秦綿綿之後,就一直跟在了顧荷西身後,就連剛才他們進了車裡,它也毫不猶豫地跟著坐在了車後座。
“你為什麼要?跟著二鍋鍋鴨?”蘇妙妙在腦海裡問。
嗷嗷鬼隨著汽車的顛簸晃動著黑糊糊的身體。
“大王,不是我跟著你二哥哥,我也是不由自主的啊,剛才的狀況你也看見了,你二哥哥打了那個秦綿綿,現在他身上的黴運,自然而然地就轉到了你二哥哥的身上。”
蘇妙妙不以為然,舉起粉嫩小拳頭。
“那窩也闊以選擇次掉你哦!這樣我二哥哥就不會有黴運啦!”
嗷嗷鬼見蘇妙妙就要施展靈氣,它連忙擺了擺手。
“大王你彆急,你聽我說,這次的事件是有大王你參與進來的,所以如果你把我吃掉了,你二哥哥隻會有更大的黴運,到時候,來的就不是我這種低階鬼了,而是我老大那種層級了!到時候如果你再想吃掉我老大,就得看看我老大能不能被你吃掉了!”
蘇妙妙聞言一愣,她確實?知道鬼界法則,嗷嗷鬼之所以會轉移,也是根據事件特性轉變的。
這次確實?她有參與進來,所以她也直接成了當局者,當局者想要改變現狀,隻能是人類自己醒悟這麼一個辦法,才能扭轉命運。
如果她強行乾涉的話,確實會像嗷嗷鬼說的那樣,會有更高階的倒黴鬼接替,到時候,她自己的這點靈力,能不能與之抗衡都不一定。
這麼想著,她氣鼓鼓地盯著嗷嗷鬼:“就算是這樣,窩也不讓你傷害窩二鍋鍋噠!”
嗷嗷鬼瑟瑟發抖,“大王,隻要你能扭轉局麵,我一樣會自動消失的。”
蘇妙妙聞言,就在心裡?下定決心,一定要?讓二鍋鍋擺脫醜聞才行,還要?讓剛才那個秦綿綿自己主動承認是他做的。
隻是這樣的事情,必須讓其他人來做,而不是她或者二鍋鍋。
這麼想著,
就聽顧荷西的聲音響起,“剛才被嚇到啦?”
顧荷西開了十?分鐘的車了,發現蘇妙妙乖乖坐在副駕駛上沒什麼動靜,以為她是被剛才秦綿綿的所作?所為嚇到。
蘇妙妙這才反應過來,轉臉對著顧荷西露出小梨渦,“窩才不會嚇到咧!”
她隻是在想,該怎麼做才能擺脫嗷嗷鬼的跟蹤噠!
顧荷西並不知道實?情,他想了想,突然嘴角微微勾起,“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蘇妙妙懵懂的轉頭,“什麼鴨?”
顧荷西輕輕咳了一聲,“那個,你剛才說二哥哥在你心裡?世界第一,你真?的這麼想的?”
顧荷西的雙眼看著前方,握著方向盤的手也都輕鬆了很多,嘴角勾起的笑意都快到耳後根。
這時,就聽蘇妙妙一聲輕歎,“嗯。”
“嗯?”
顧荷西在開車,隻能用餘光狐疑地看了一眼蘇妙妙,蘇妙妙低著小腦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她輕歎一聲:“差不多叭!”
“差,差不多?”
顧荷西臉上的笑意僵住,連車速也慢了下來。
蘇妙妙點頭,“但是二鍋鍋,其實窩剛才不應該那麼說噠!”
顧荷西將唇抿成一條直線,“那應該怎麼說?”
蘇妙妙想了想,又歎了一口氣,“窩應該說二鍋鍋和大鍋鍋一樣,在窩心中都是世界第一!”
顧荷西吸了一口氣,決定追根究底,這次可不能姑息。
“那如果我和大哥哥同時掉進河裡呢?你會先救誰?”
蘇妙妙一愣,偏頭道:“你們為什麼會掉進河裡鴨?”
顧荷西倔強地繼續,眸中血絲充沛,“這就是個比喻,你必須回答,你會先救誰?”
蘇妙妙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後又歎了一口氣,“二鍋鍋,小孩子才做選擇鴨!”
顧荷西:“嗯?”
蘇妙妙又繼續:“可是窩都五百睡啦,是個大幼崽噠!你的題目在我看來,好幼稚哦!”
顧荷西:……
???
連這麼簡單的送分題都不會,到底他幼稚還是她幼稚???
機智如蘇妙妙:二鍋鍋鴨二鍋鍋,你這是送分題?你這是送命題叭!
——
回?到學校,下午的直播繼續。
下午是楊梓萱的主課,主要教小朋友們插花,
因為要分組一起完成插花任務,所以陸銘丞立即跑到蘇妙妙跟前。
“妙妙妹妹,我和你一組吧!插花我會!”
蘇妙妙欣然應允,一組三個人,所以蘇妙妙自然而然地叫上了美美。
“美美,你舅舅是做什麼的啊,怎麼這麼厲害?”
三人一邊剪枝葉,陸銘丞好奇地問向美美。
美美拿起一支剪好的玫瑰花就往花瓶裡放,被陸銘丞拿了過來,重新剪了一遍再放進去。
美美驚奇地看著陸銘丞手下的枝葉,“丞丞你好厲害,你剪出來再放進去,就完全不一樣了!你跟我舅舅一樣厲害!”
陸銘丞更加好奇了,“那你舅舅他是培植花卉的嗎?”
美美搖頭,昂首挺胸道:“他當然不是賣花的了!他是大大的音樂家!”
“音樂家?”
陸銘丞還不知道音樂家的含義,他又問:“那他是拉小提琴的嗎?”
“不是。”
美美又搖了搖頭,“他是彈鋼琴的。”
陸銘丞重重點了點頭,“鋼琴我也會!”
接著他又垂頭喪氣地低下了頭,“……可是我爸不讓我彈。”
“為什麼鴨?”
蘇妙妙問,她覺得丞丞鍋鍋彈起鋼琴來,應該也很帥氣叭?
“我爸說……”
陸銘丞提起這個有些垂頭喪氣,“他說我彈鋼琴的時候,會讓他想起媽媽,……所以不讓我彈。”
蘇妙妙和美美都很疑惑地看著陸銘丞,他們都不知道陸銘丞的媽媽是個什麼樣的人。
陸銘丞默了默,這才開始邊剪花枝邊講述。
“我媽媽從前也是一個鋼琴家,可惜她生下我沒多久就過世了,要?不是有照片在,我都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我聽我們家保姆說,媽媽是個很和善的人,對人特彆好,對保姆也都特彆和善。我聽她們說,媽媽出事那天,其實是跟爸爸大吵了一架,這才開車出門的……”
蘇妙妙聽著陸銘丞緩緩地講著自己的媽媽,臉上有的全是悲傷,她隨即摘下一朵小紅花,遞到陸銘丞麵前。
“悲傷的時候,送你一朵小紅花,這樣就不會再悲傷啦!”
陸銘丞接過小紅花,看著它鮮豔欲滴地色澤,再看向蘇妙妙,蘇妙妙臉頰紅撲撲的也跟小紅花一樣動人。
他對她笑
了笑,“謝謝你,妙妙妹妹。”
陸銘丞的內心其實很是脆弱,他沒有什麼朋友,今天的情緒也低落到了極點。
今天每個小朋友們都有家人探班,唯獨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