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是錦衣玉食的,卻流落他鄉;本該是大富大貴的,卻成了人人喊打的災星。
她看著楚鳳瑤母女二人,眉宇帶著凜冽寒意,像是將這十幾年的委屈、怨恨、屈辱,一朝得以宣泄。
在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元氏連連後退,直至退無可退,直接暈厥了過去!
夫人!
楚家一片慌亂,楚永文氣急敗壞的罵道:逆女,你這是要逼死你母親嗎。
楚永文此時心底一陣恐懼,知道楚錦離今天要說的事很有可能會讓楚家徹底的顏麵掃地,出聲喝止,又吩咐人送客。
錦離冷眼瞧著亂做一團的楚家人,冷笑道:母親,這個時候就算裝暈也救不了楚鳳瑤了。
逆女,你閉嘴!
楚永文憤怒的看著錦離,正要抬手,就在這個時候,忽而聽到院子門口傳來一道清冽如水的聲音:楚大人。
這一道清冽的聲音,讓這喧鬨如同蟬鳴的後院頓時安靜了下來。
人們自動分開,便見門口一個白衣人坐在輪椅上,氣勢矜貴冷漠。白衣勝雪,俊美的麵容帶著如霜的寒意,清冷如雪的眼眸掃過眾人,最終落在了楚永文高高舉起的手上。
楚永文頓覺背後一寒,在那無聲的威壓之下,下意識的放下了手,心底一陣恐懼。
竟是帝師!
一時間院子裡鴉雀無聲,楚永文努力了許久,臉上勉強的堆起了一抹笑,道:帝師大人,您怎麼來了?
公儀諶沒有理會楚永文,而是看向了錦離。
還好,看樣子小姑娘並沒有受欺負。
楚永文畢竟是公儀諶名義上的長輩,被他如此無視臉上有些掛不住,就在這個時候公儀諶抬了抬手,一旁枕流替他開口了。
枕流一開口,便就是:楚大人,你可知罪?
原本楚家就亂成一團,楚永文沒想到這個時候公儀諶竟會來,更沒想到的是公儀諶一來便就是興師問罪,有些懵了都。
帝師大人,不知下官犯了什麼罪?楚永文不解問道。
公儀諶不想搭理楚永文,說話的依舊是一旁的枕流。
其罪一,楚大人身為朝廷命官,卻縱女行凶,知法犯法;其罪二,楚大人治家不嚴,縱使妻室調換太徽閣批命,有悔太徽閣以及玄清上人的聲譽,帝師大人以及太徽閣今日親自前來,是找楚大人要個說法的!
枕流每說一句,楚永文臉色就白一分。他算是看出來了,公儀諶今日前來就是為了錦離撐腰,來和他們楚家算總賬了!
公儀諶撥動著纏繞在指尖的金線,淡漠的目光看了楚永文一眼,緩緩開口道:楚大人,此事你當如何處置?
聲音清淡,卻給人一種絕對的威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