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屋子裡,錦離遣退了一屋子的丫鬟侍從,留了兩個機靈的在邊上幫忙。
一旁的李懷言看著隻顧著施針不說話的經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這位又說臨相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等錦離針施完針,李懷言方才敢開口問道:相爺如何了?
鬱結於心,經絡不通暢,如今施完針我再開點藥,靜養一些時日便就好了。
錦離說的倒是與禦醫們說的差不多,李懷言這才鬆了口氣。
須臾後,便聽錦離道:平日裡相爺的湯藥是誰開的?
之前相爺的脈案是李院使開的,莫非藥裡麵有什麼問題?李懷言瞬間又緊張了起來。
瞧著這位李禦醫一驚一乍的樣子,錦離倒是笑了,解釋道:李禦醫放心,藥倒沒什麼問題。隻是相爺是鬱結於心,堵不如疏,補頭了身體承受不住反而回出問題,所以這些將養大補的藥暫時還是停了,先按照我開的方子用便就好了。
聽到錦離這麼說,李懷言和一旁的臨家人這才放心了。
臨相病情穩定了下來,倒是讓臨家人齊齊鬆了口氣。
等錦離和李懷言從房中出來的時候,卻見院子裡被請來的大夫都回去了,唯有那位李院使,見錦離當真緩解了臨相的病情,陰陽怪氣的酸了幾句道:楚五小姐不愧為帝師的高徒,年紀輕輕,醫術卻如此了得。
說完之後便就走了,倒是留下其餘人有些尷尬的站在那。
五小姐勿怪,李院使是禦醫院之首,上次您救了聖上,讓他顏麵大失,所以難免心中對您有些成見。
一旁的李懷言解釋道,又有些疑惑的看著臨家人,怎麼當著李院使的麵將錦離請了來。
聞言臨夫人也有些尷尬,對錦離歉意道:今日也是我們一時情急,隻聽李院使提了您,倒沒聽出他的弦外之音
錦離被李院使針對的莫名其妙,不過她並無爭奪之心,也沒放在心上,便道:夫人不必這般說,如今要緊的是相爺無恙便好。
說著將開好的方子遞給了臨夫人,躊躇了會兒,還是交代道:夫人容我多嘴一句,如今是多事之秋,相爺的身體要緊,這湯藥得由信任的人看守才是
臨夫人是何等機敏心思,連聲道:五小姐放心,公公的湯藥我會親自盯著,絕對不會假借他人之手!
這般一折騰下來,已經是華燈初上了,相府的人竭力留著錦離用晚膳,等臨相醒來。
錦離卻想到那位可不怎麼待見她,如今若是知曉她已經住在了帝師府可不知會氣成什麼樣呢,到時候見了她病情彆雪上加霜才好。
是以便推脫著還有其他事,趕在臨相醒來之前匆匆離開了。
此時錦離並不知,暗中一雙陰鷙的眼,一直盯著她。
直至帝師府的馬車離去,藏在角落的黑衣人穿過京都夜晚的巷子,扣響了天晟彆館的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