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滲人縱使楚永文心中再不情願,可看著公儀諶陰測測的神色,隻能接下了這個燙手的山芋。
蘇太後的臉色出奇的難看。
豫王心思記掛著百裡朔的安危並沒有察覺到蘇太後神色異常,但君沉嵐卻是心思細膩之人,瞧見她如此模樣,心底莫名有些不安。
君沉嵐思索之際,底下原本搜查打掃祭台的侍衛來回話,說是找到一些刺客相關的線索,便呈了進來。
呈進來的是一些兵器和令牌,旁的倒是沒什麼,隻是那已易長亭看見那令牌的時候麵色微變,吩咐侍衛道:;將令牌拿過來我看看。;
見他如此模樣,旁人不明所以,唯有易長亭看了片刻之後,將令牌呈給了一旁的豫王,道:;王爺,您見多識廣,可認得此物。;
豫王同易長亭一樣,先是端詳了片刻,須臾之後,麵色越來越凝重,遞給了身邊的一個老王爺。
那老王爺卻沒有如豫王和易長亭這般的定力,看完之後,低呼一聲道:;是是鎮南軍的令牌!;
話音落下,再度在內殿激起一片嘩然,錦離心底像是沉下了一塊石頭。
便聽身側一道聲音道:;那可是前朝叛軍。敦親王殿下,您可曾看錯了?;
卻見說話的不是彆人,正是南與風!
敦親王已過花甲之年,須發皆白,平日裡在朝中不過是個閒散王爺,也就是今日這樣重要的皇家祭祀場合方才出麵,未曾想到會經曆這一場驚心動魄的變故。
他雖然年紀大了但因是習武出身,腿腳靈活,所以方才祭台上乍然出現變故的時候跑的最快的就是他。不止跑的快,這位敦親王底氣還十分足,見有人竟敢質疑他,頓時瞪了南與風一眼,道:;不可能!鎮南軍軍令是以狼頭蒼鷹為紋飾,在我們天澤軍中十分罕見,絕對不可能有錯!;
被敦親王瞪了一眼,南與風也沒生氣,倒做出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道:;是了,如親王所言,今日策劃出這麼大的刺殺,莫非是昔年鎮南軍的餘孽?時隔四十年後,昔日叛變的鎮南軍竟又再度卷土重來了嗎?;
話音落下,他竟是隔著人群,隱晦的看了錦離一眼。
南與風的聲音如毒蛇一般鑽入錦離的耳中,此時錦離隻覺得一股涼意,從指尖鑽入了心底。
原來相國寺內的刺殺隻是開始,並非結束!
她的心中莫名有一種恐懼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覺得掌心一暖,公儀諶趁著彆人不注意,將她的手握再了自己的掌心,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看著他溫和的目光,錦離原本不安的心莫名的鎮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