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穆生毫不留情的戳穿了目的,錦離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穆生倒也沒生氣,隻是喝了口茶,神秘莫測的來了句道:;此時尚且不到時候。;
見他都這麼說了,錦離也不好再繼續追問下去了,又道:;先生可知昨日端木長信救駕身亡的事?;
穆生輕笑,道:;自是知道。大司徒聽了這個消息,病情又‘加重’了,如今病倒在床上連早朝都上不了。不然依照他的性格,今日的京都又如何能這般的風平浪靜,我也尋不到機會能遛出來見你了。;
雖然他的易容之術出神入化,但畢竟這樣特殊的時候,穆生的身邊都是端木炎的眼線。今日鋌而走險的從大司徒府中出來,也是他預料到之後短時間內是沒機會再見到錦離了。
錦離好奇道:;他是真的病了?;
亦或者是為了逃避皇城軍的追責,裝病的?
穆生冷笑,諷刺道:;他病了不是一日兩日,老殘之軀,竟還妄想著增壽齊天。;
說到這裡的時候,似乎意識到了自己失態,穆生收回了神色,道:;不過端木長信的死,對他的打擊不小,你們之後行事小心些,這人一旦瘋起來,就什麼都不顧了。;
說完之後,便又重新拿上了他的那一身行頭離開了。等穆生前腳剛走,公儀諶便就下朝回來了,以至於錦離懷疑他根本就是故意挑公儀諶不在的時間來帝師府的。
公儀諶在聽說穆生竟一早跑來的是,麵色沉了沉,待看見穆生特意送來的賬單,君沉嵐又是震驚又是歡喜道:;這賬本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這穆先生可真是雪中送炭啊!;
公儀諶掀開了幾頁,淡淡道:;是真的。;
見他如此冷淡,並不見的多高興,又問錦離道:;除此之外他還有說什麼?;
錦離見他臉色沉沉,隻當是因為累了一夜沒休息的緣故,也沒多想道:;沒什麼。隻是說讓我們這些時日提防著些端木炎,免得他狗急跳牆。;
不曾想她說著,君沉嵐卻‘嗤’的一聲笑了出來,錦離莫名的看著他,君沉嵐擠眉弄眼道:;小錦離,這幾日沒見,你一口一個‘我們’的越發的順口了。;
錦離到底麵皮薄,被他一打趣臉都紅了。可偏偏君沉嵐卻是個混不吝的,乘機問公儀諶道:;你們昨日在相國寺合奏,可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如今眾人是被刺殺的事嚇掉了魂,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等過幾日那些老家夥們琢磨過來,問你們的事,你打算還藏著掖著?;
公儀諶可不是麵皮薄的錦離,一個涼絲絲的眼神,瞬間讓好奇心旺盛的君世子不敢說話。
沒有得到帝師大人的答案,錦離心裡莫名有些失落,不過想著如今京都局勢混亂,端木炎縱橫朝堂將近四十年,曆經三朝依舊屹立不倒,如今他才到朝中不過半年時間,縱使再如何的天縱奇才,經韜緯略,兩個人到了如今殊死一搏的時候,又怎能讓他為這些兒女私情再分心呢。
;如今證據已經拿到手,下一步該怎麼做?;錦離問道。
相國寺驚天變故之後,放在他們麵前的有三個及時要解決的問題。
一是京中不知從何而起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