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錦離急了,直跺腳道:;你怎能這樣?
寧迦南話鋒一轉,道:;當日楚大人隻是與我商議過兩家婚事,我傾慕於五小姐,確實有意。隻是婚姻大事需得師長做主,我已寫信請示師門,未曾下聘,更未曾定下婚期。今日直至楚家花轎過來,方才匆忙迎接花轎,卻不知其中原委。
見寧迦南這麼說,錦離心底微微鬆了口氣,若寧迦南咬死了說兩家已定下婚期,這成親的事就說不清了。
端木炎見寧迦南如此說,冷笑一聲,鄙夷的看向他,寧迦南垂首,未曾對上他的目光。比之往日更加冷淡的神色,誰也看不清他在想著什麼。
寧迦南公正的說出了真相,眾人也覺得這婚事有蹊蹺;但也有人認為,既是太後賜婚,父母做主,這楚五小姐都上了花轎自然就是寧宅的人了。
一眾議論聲中,端木炎陰鷙的目光道:;可太後已下旨賜婚,楚家長輩已同意,花轎已到寧府的門口,帝師還想仗勢欺人阻攔不成?
說到這裡,他笑容陰冷的問道:;帝師非師非長,又能以什麼名義阻攔呢?
與端木炎在一起的,都是他的黨羽,聞言附和的說道:;是啊,帝師大人身為天子之師,身為天下人的表率,怎可作出如此荒唐的事。
;是啊,這寧堂主是您麾下的人,也算知根知底的,兩家結親也算是天賜良緣,何不將錯就錯。
話音方才落下,便對上一道涼颼颼的目光,那人伸出的半個腦袋瞬間縮了回去。
錦離此時站在公儀諶的身後,聽著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語,見端木炎今日有備而來,人多勢眾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
今日他們是否能全身而退?
就在思索之間,便聽公儀諶淡淡開口道:;就憑我與她,早有婚約在身。縱使身為太後,也不能強人所難吧。
話音落下,就連錦離也呆了呆看著他。
他站起來很高,錦離仰臉正好見那棱角分明的下顎,此時薄唇緊抿,有幾分淩厲的意味。
他們什麼時候有婚約了?難道是說七夕那次嗎?
可那次,他們不是私定終身的嗎hellip;hellip;
錦離臉頰通紅hellip;hellip;這當眾說出來,會不會不太好?
就在此時在端木炎的示意下,楚永文顫顫巍巍的開口了:;婚姻大事,當由父母做主,你們私下定的,楚家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