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雨越下越大了呢。”枕流將開著的窗戶關上,特意在公儀諶的麵前提醒了句。
公儀諶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枕流笑著道:“聽說今日五小姐被楚永文一早就叫了去,如今在前院罰跪呢,這麼大的雨,您……要不要去送把傘什麼的。”
“公子為何要給一個無關的人送傘?”
一旁正在為公儀諶研墨的漱石,木著臉,不解的問了一句。
枕流嘴角微微抽了抽,心道:身為第一個能夠平安進入臨水閣又能完好無損的出來的楚家人,你真的覺得那個小姑娘是無關的人?
不過和一塊石頭說不通這些。
“那小姑娘身嬌體貴的,萬一淋壞了怎麼好……”
枕流一麵說著,一麵偷偷拿眼睛瞧著自己公子,卻見他依舊一副冷冷清清的表情在翻著書,他絮絮叨叨了半響,他方才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道:“囉嗦。”
見公儀諶神情冷冷淡淡的,枕流心中開始犯起了嘀咕,莫非是自己猜錯了?
就在心中惴惴之時,卻見公儀諶將手中的紫毫放下,見狀,枕流不解問道:“公子,您不練字了?”
“墨濃了。”公儀諶語氣冰冷的說道,漱石拿著硯台站在一旁,很是無辜……
“既然公子覺得墨用著不順手,屬下推著你去園子裡走走吧。”枕流是何等的伶俐心思,立即道。
這下公儀諶隻是淡淡的看了枕流一眼,並沒有嗬斥他的自作主張……
這天氣,倒是故意和錦離作對,春日的雨很少下這麼大的,冰冷的雨滴砸在臉上生疼的,她衣裳單薄,冷的透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