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的是坐在夏氏的身邊一個華服婦人,正是安遠侯府的長媳朱氏,也是元氏的長嫂。
如今朝中正是如南家這樣新貴的天下,安遠侯府空有昔年祖上的尊榮,實則不過是空殼子。到了安遠侯這個時候,就連世子請封都沒下來,連楚家還不如。
朱氏生有一兒一女,兒子愚鈍不堪,倒是那女兒是個小才女,雖比不得楚鳳瑤,但卻是朱氏掌中寶。這朱氏將女兒嬌養著,本打著想和南家聯姻的主意,但那南夫人將自己的寶貝兒子看的跟眼珠子似的,朱氏幾次明裡暗裡試探,南夫人就不搭腔。
沒想到,這南夫人左挑右選,將半個京都的世家貴女挑了個遍,竟挑了個鄉下來的丫頭,朱氏可不得看她笑話嗎。
說起來,那楚錦離與楚鳳瑤乃是一母同胞的妹妹,模樣應當也差不了哪裡去吧......
有不知情的婦人小聲的說道,換來朱氏一聲冷笑,道:那楚錦離都來京都半年了,你可曾見元氏帶她出門會友交集過。就連元氏這個做母親的都覺得她拿不出手,那模樣能好看嗎!
再者說了,廊州那樣小地方來的呢,目不識丁,舉止粗俗,這樣的人就算白送給我家兒子我都不想要。
朱氏得意洋洋的說道,故意看著南夫人,南夫人喝了口茶,淡淡的說道:楚錦離再不堪,到底也是出身世家,家世清白的。不像你家承業,我聽說前些時日他讓一個青樓女子有了身孕,鬨著要娶回家呢,不知可有此事?
朱氏不以為然,道:誰知道那娼妓懷的是哪家的野種故意來訛我們侯府呢,一碗打胎藥再隨便打發點銀子給她便是。
我家承業年紀小貪玩,等我給他尋個家世好容貌好的夫人,自然就收心了。畢竟男人嗎,誰沒有幾樁風流韻事呢。
南夫人聽了朱氏的話但笑不語,就她家那元承業那幅德行,還心比天高的想尋個家世容貌都好的貴女呢,簡直是做夢!
不過元承業娶什麼樣的人和她沒關係,如今要緊的是她兒子的婚事,斷然不能讓與風娶了那個鄉下來的草包......
想到這裡,南夫人的目光落在了跟在元氏身後,向著眾位世家夫人行禮的楚鳳瑤身上。
卻見她一襲妃色湘繡錦裙,用金線在裙擺繡上了豔麗的海棠花,那錦裙不知是用什麼材料織成的,飄似雲煙、燦若朝霞,更襯托得少女如畫的眉眼豔麗不可方物。
今日是簪花大會,如此莊重的場合,少女的打扮也十分的精心。
鎏金鑲嵌著紅寶石的步搖,紅玉寶石墜著流蘇的耳墜,更難得的是全部都雕刻成海棠花的形狀,是一套的。這樣的珍貴的頭麵不說楚家,就連南家也未免能湊的齊,可見楚家對這位嫡長女的寵愛。
若是這樣一個出色的少女成了她的兒媳,倒是彌補了家世普通的缺憾。
南夫人心中暗自盤算著,儼然已在思索如何從楚家退貨,將聯姻的對象換成楚鳳瑤了......
楚鳳瑤跟著元氏坐在了場邊,她嘴角帶著得體的笑,下顎微揚,像是隻高傲的鳳凰,卻有不失端莊儀態。
她能感受得到,自從她一出場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無論是那些世家夫人們的讚賞,還是那些世家公子們的驚豔,還是同齡女孩兒的羨慕。
她十分享受這樣一種萬眾矚目的感受,誰也不能奪走屬於她的光環!
就在熱鬨之中,聽到一道動聽的聲音。
抱歉,我來晚了。
那青衣少女,一經出現,便瞬間吸引走了眾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