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大人送來的兩個侍女出手不凡,一來臨淵閣,便嚇走了不懷好意的琴姑姑;當然,名字也不凡,一個叫鐵劍、一個叫毒心。
錦離看著兩個貌美如花的侍女,愣了半響,愣是沒反應過來,呆呆地問道:這個名字是誰取的?
鐵劍沒說話,毒心十分無奈的說道:是公子取的。
四叔叔取名字,可真是不......
原本是想說他不懂得憐香惜玉,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不拘一格。
明明他身邊的枕流漱石挺正常的,怎麼到了兩位姑娘,成了這樣的畫風?
不過在毒心哀怨的目光下,錦離善解人意的給她們換了名字。
你們在我身邊行事,原來的名字不合適,換個名字可好。
毒心忙不迭的點頭。
半夏、冬青,都是中藥的名字。
毒心......如今應該叫冬青了,欣喜之色溢於言表,眼淚汪汪的對錦離道:小姐,我定然會好好服侍您的。
就連麵無表情的鐵劍......不,半夏,臉上也帶著一絲感激之意,道:多謝小姐賜名。
可見對於自己原本的名字怨念之深。
公儀諶送來的兩個侍女,正好擋住了元氏想在錦離院子裡安插眼線之舉。
但錦離知道,這一切都不過是開始而已。
她一改之前溫順聽話,違背了元氏之意,無形之中,等於和元氏宣戰!
思及此處,錦離下意識的握住了手腕,手背上被元氏那一盞熱茶燙傷的傷口,縱使用了君沉煙給的金瘡藥,卻依舊隱隱作痛。
十八年前的那個秘密,注定著她們母女二人遲早要走到反目這一天的,早一些晚一些也無所謂。
錦離抬眸,看向很快和春遲打成一片的冬青以及不動聲色觀察著四周的半夏,至少目前在楚家她不是無依無靠的一個人了。
林嬤嬤見錦離在摸手腕,一拍大腿道:今日忙了一天,忘記給小姐換藥了。
換藥的時候將包裹著手腕的紗布揭開,便見昨日燙傷的地方已經起泡化膿了,她的皮膚細嫩,看起來十分猙獰可怕。
因為處理不當,那傷口化膿的地方已經與紗布黏合在了一起,換藥的時候,需要將紗布扯開掀起了一大塊皮肉。
但錦離一聲都沒吭。
在她看來不過一個小小的燙傷而已,比起前世所受的痛苦,根本就不足一提。見她如此淡然,就連半夏和冬青在刀尖上舔血的人也不由有些意外,沒想到看起來嬌滴滴的小姑娘,竟有如此大的忍耐力。
換好藥林嬤嬤眼眶都紅了,道:姑娘怎麼這麼不小心,讓熱茶潑了個正著。
此時林嬤嬤尚且不知錦離的傷是元氏的傑作,隻當昨日簪花大會,人多擁擠,錦離不小心燙傷了手。
這天氣暖了起來,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呢。
女子最金貴的就是一身細嫩的皮膚,留了疤怕會被丈夫嫌棄。
錦離倒不在乎這個。
前世她一心癡戀南與風,最終落得個那般淒慘下場。重活一世,錦離將所謂的情愛都看淡了,一心隻想抱緊帝師大人這隻金大腿!
等過幾年,帝師大人權傾朝野,她的仇該報的也報了,便離開楚家,安心的留在帝師府邸做帝師大人的門客。
身為一個門客,帝師大人應當不會在意她的皮相如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