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有利益,投靠新貴是遲早的事。
畢竟楚家都已經能與南家聯姻,朝中誰人不知南家是大司徒您的人,楚家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隻要兩家聯姻成功,新貴舊臣之間的界限,可就不會如昔日那般涇渭分明了。書生含笑的說道,眼中閃過了一絲莫名的色澤,到時,隻要大司徒想要,楚家還不得將東西雙手奉上。
聽了幕僚一番勸慰,端木炎麵色稍緩,但不過須臾的功夫,他似是想到什麼一般,眉心微皺道:楚家其他的三個便也罷了,但還有一人,怕是不會輕易的向本座俯首稱臣。
說到此處,端木炎眼中閃過了一絲暗沉。
書生跟隨端木炎多年,當然知道他在忌憚著什麼,便道:大司徒說的是楚家那位養子,公儀諶?
嗬,先帝親封的白衣卿相啊......
端木炎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了一絲凜冽的殺意,道:當年是本座小瞧了先帝。誰能想到,他竟會暗自留下了公儀家的血脈,就那樣堂而皇之的養在了楚家!
提及公儀家,書生的神情也漸漸的變得凝重起來,道:大司徒與公儀家有著血海深仇,他斷然不會心甘情願的交出手中的東西。
他若敢擋路,便殺了他!
端木炎直接將手中的茶盞捏碎!
那幅畫,有什麼蹊蹺嗎?
此時錦離完全被公儀諶牽著鼻子走了,聽了他的話,不由好奇的問了出來。
未曾想到公儀諶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挑眉道:真想知道?
雖然端木昭已死,但錦離依舊記得,前世的時候端木家對楚家虎視眈眈並非是因為端木昭的緣故,而端木昭隻不過是大司徒對付楚家的一顆棋子。
錦離雖對楚家沒什麼感情,但畢竟她是楚家人,若楚家真的有什麼事,那她小命可不保了。
重活一世,錦離比誰都珍惜這一條小命,好日子她還沒過幾天,可不想糊裡糊塗的死了。
除了報仇和抱緊金大腿之外,楚家究竟藏著什麼秘密她也要查清楚!
想到這裡,錦離忽略了公儀諶眼中一閃而逝的精光,認真的點了點頭。
當年先帝曾下了一封遺詔給楚閣老,遺詔如今便藏在楚家。
公儀諶波瀾不驚的聲音,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真好。
饒是錦離自認為前世見多識廣,經曆那麼多又被陷害在宮中沉浮數年,已經做到麵對任何事都麵不改色,波瀾不驚了。
但公儀諶的一番話,依舊在她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許久許久,錦離都沒有找到自己的聲音。
瞪圓了一雙杏眼,呆呆的看著公儀諶。
帝師大人,這是開玩笑的吧!
楚家怎麼藏著這麼要命的東西!
在錦離嚇的臉色蒼白的時候,公儀諶推動輪椅到了博古架前。
轉動了上麵擺放的花瓶,花瓶之後,竟是一個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