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眼底的冰冷,鄭初言突然笑了出來。
事到如今,你根本不在乎這些年我為你究竟做了什麼,我想殺她的理由是什麼。你隻關心夏氏,關心家族的命運,卻從未在意過我......
她目光灼灼地看著蔣正風,步步逼近,但蔣正風依舊肅穆著一張臉,一雙寒潭般的目光淡淡的看著神色幾近癲狂的她,沒有一絲漣漪。
鄭初言笑著笑著,最終眼角卻落下了一滴淚,無儘哀傷的看著蔣正風:這些年在你心中,我究竟算什麼?
蔣正風沒有說話,而鄭初言這一生也等不到她想要的答案。
一絲鮮血再度自鄭初言的嘴角溢出,錦離見狀低呼一聲:不好,她服毒了!
飛快上前,握住了鄭初言的脈搏,但她服的是見血封喉的毒藥,縱使如錦離,也回天乏術。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鄭初言嘴角噙著笑,你......永遠不會查到真相的。
錦離聽到她的最後一句話微微一怔,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卻見她看向的是蔣正風身後,那個清冷如雪的白衣男子。
就在錦離驚疑不定的時候,她聽到一陣哭聲,表姑姑......
是蔣瑾瑜哭著跑了過來,抱著已經沒了氣息的鄭初言。
唉......劉媽媽歎了口氣,看著地上的鄭初言,又恨又憐道:這一年來,表姑娘每日教小公子練劍,小公子對她甚是依賴。
假亦真時真亦假,或許這一年來,就連鄭初言都分不清何時是真正的她,又何時是在演戲。
鄭家千金,江湖俠女,本是有著屬於她的精彩人生,可偏偏因為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變成如此麵目全非的樣子。
值得嗎?
錦離的腦海中,豁然浮現出一個人影,緊接著心底一陣悚然!
小錦離,你這從鄭家回來之後就魂不守舍的,在想什麼呢?
一早的臨淵閣就熱鬨了起來,短短幾日,沉煙郡主就養成了在楚家用早膳的習慣,不愛早起的錦離也得忍痛含淚的被迫陪郡主用膳。
君沉煙連喚了錦離好幾聲,錦離方才堪堪回神,支吾了片刻,方才道:沒......沒什麼。
我在想,如今這蔣夫人的毒雖然解了,鄭初言也已經服罪,但蔣家的事還有很多疑點。
比如說鄭初言手中的紫蘿藤是從何處得來的?鄭家礦山究竟藏著什麼秘密?以及......
鄭初言最後那一句似是而非的話,帝師大人這些年究竟在查什麼!
重重疑雲,隻等她層層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