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離聽著隻覺得後脖子一涼——那不是鄭初言的墓地嗎!
少年碧綠色的眼眸蒙上了一層陰鷙,陰測測的說道:我要殺了你,為她陪葬。
說話間,那一雙冰涼的手,死死的掐住了錦離的脖子!
......
廢物,一個人都看不住!
司徒府,端木炎沉著一張臉對著眼前穿著鬥篷手持骷髏的男子斥罵道:這樣緊要的關頭,你竟讓他出去,要是被太徽閣的人抓到,你讓我拿什麼和月宮做交易!
大人息怒,這次是屬下失職。隻是那夷襄畢竟是少宮主,為人性格乖戾,屬下實在......實在是儘力了。
就在他滿頭大汗的向端木炎解釋的時候,一道涼絲絲的聲音傳來,道:金長老曾經不是月宮的長老麼,怎麼連個區區毛頭小子都看不住?
金長老抬頭看去,說話的,正是公儀諶身邊最為信任的穆先生。
他與這穆生深受公儀諶的信任,堪稱為司徒府的左膀右臂。隻是近些年來朝中局勢穩固,端木炎的對手死的也差不多了,不需要他用蠱術暗殺政敵,倒是這穆生一躍成為了端木炎的心腹,但凡有大事都和他商議,甚至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
這讓他察覺道了危機感。
機緣巧合之下,他正好看到了夷襄。
那是月宮的少宮主,更是那位寶貝疙瘩,至於他為何出現在京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端木炎一直對月宮感興趣,隻要掌控了夷襄,對他們有百力而無一害。
在他的籌謀之下,夷襄為端木炎所用,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方才重新撿回了在端木炎麵前的地位。
隻是這夷襄性格乖戾,根本不是對人俯首稱臣之輩,除了鄭初言說的話能聽得進去之外,其他人卻是理都不理。
可偏偏,鄭初言死了。
鄭初言的死訊被他隱藏住了,在沒有找到新的牽製方法之前,不能讓夷襄失去掌控。
隻是萬萬沒想到,他竟這麼快知道了消息......
此時金木涯心中悔不當初,恨恨地看了穆生一眼,方才道:那夷襄是南疆出了名的天才,十五歲的時候便練出了金蠶蠱,連月宮宮主都比不上。若他真的決心要離開,我豈能攔得住,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大人才如此倚重他,你說是吧,穆先生。
麵對金木涯咬牙切齒的神情,穆生淡淡一笑,道:金長老何必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我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
在金木涯開口之前,穆生道:當務之急並非是你我在這呈口舌之利,而是在太徽閣人之前找到夷襄,方才能避免更大的損失。若我猜的沒錯,那夷襄報仇心切,應當是去了楚家......
言之有理。聽了穆生的話,端木炎的神情微微緩了緩,道:此事便交給你辦吧。
在金木涯憤恨的目光下,穆生應了下來。
出了端木炎的書房,金木涯叫住了穆生。
穆先生。金木涯臉色陰沉的看著穆生,道:我命人封鎖了夷襄離開彆苑的消息,大人那麼快知道,是先生透的口風吧?
金長老怎能如此猜忌在下呢。
穆生一臉無辜的看著金木涯,後者怒氣更甚:你給我等著!
留下這麼一句話,金木涯匆匆離開了,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穆生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