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寧笑著點點頭,“兩萬貫錢,三天後隔壁就是我們的了。”
“太好了,我今天一天都在考慮如何重新布局。”
朱佩指著翠雲樓周圍道:“我想把這片樹林和四周都變成一片湖水,翠雲樓就在島上,再建一座石拱橋和後宅連接起來,夫君覺得如何?”
範寧點點頭笑道:“隻要你喜歡,我沒有意見!”
朱佩大喜,抱著丈夫的胳膊撒嬌道:“我就知道夫君會答應的,我們得暫時搬出去兩個月,夫君沒有意見吧!”
“可以!要不我們暫時搬去芙蓉巷去住,那邊地方也蠻大,房宅也蠻多的,而且生活也方便。”
朱佩原本想搬去三祖父府上,不過丈夫想去芙蓉巷,她也沒有意見。
“那我就安排人去收拾,等房宅買下來,我們就準備搬家!”
.........
範寧和朱佩在憧憬新宅的生活,歐陽修府上卻是一片愁雲慘淡,歐陽修雖然名譽恢複了,但他的生活卻無法再回到從前。
首先是他的身體垮了,這也主要和他多年來無節製的飲酒和風流有很大關係,薛宗孺事件隻不過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另外,高度近視引發白內障,使他視力變得極為糟糕,必須時時刻刻要有人服侍才行。
其次是他妻子的態度,親兄弟薛宗孺的死使薛氏心中充滿了仇恨,隻是她給歐陽修生了三個兒子和兩個女兒,她不可能和丈夫離婚.
加上薛氏本來就很強勢,現在歐陽修身體虛弱,視力模糊,他還指望著妻子後半生照顧自己,歐陽修也隻得忍氣吞聲,看著妻子的臉色過日子,家裡的大小事情,薛氏基本就說一不二了。
這天中午,薛氏一陣風似的來到東院,她走進小院,惡狠狠地瞪著歐陽倩。
薛宗孺死在監獄裡,薛氏痛徹心扉,滿腔怒火都發泄在歐陽倩身上,要不是她去諫院告狀,自己的兄弟怎麼被抓,又怎麼會死在監獄裡,使薛家斷了後,造成這一切的禍根,就是眼前這個女人。
歐陽倩感覺到了繼母的怒火,她心中忐忑,連忙放下書,施一禮道:“參見母親!”
“我不是你的母親,我的女兒絕對不會害死自己舅舅,我也不和你囉嗦了,我來告訴你,這間小院我要出租出去,明天中午之前你必須搬走,你若不搬,我就把你打出去。”
歐陽倩大驚失色,“你讓我搬到哪裡去?”
“那是你的事情,你可以去外麵自己租房子,就這樣決定了。”
“可我哪有錢租房子?”
薛氏冷笑一聲道:“你彆給我裝了,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幾年你吃飯的錢從哪裡來,還買書買紙墨,外麵有男人養著你,你還會沒錢租房子?以前我是給你父親麵子,不提這件事,現在嘛!你若不搬走,我就讓左鄰右舍都知道,看你的臉往哪裡放?”
歐陽倩頓時滿臉通紅,心中隻覺一陣羞惡,她點點頭,“好吧!既然你不容我,我搬走就是了,我去和父親告彆,明天就搬走。”
“隨你!”
薛氏冷冷道:“你若想讓你父親知道你的醜事,你儘管去說。”
歐陽倩搖搖頭,“我一身清白,沒有什麼醜事,我走可以,但必須和父親說一聲。”
歐陽倩不理睬她,快步向後院走去。
薛氏一陣冷笑,她還以為父親能留住她,做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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