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寧,昨晚我見你在窗外點了一支香,你在做什麼?”
範寧暗吃一驚,有屏風遮住,他怎麼能見到自己點香?
範寧故作鎮靜笑道:“你沒發現夜裡有長腳蚊嗎?”
段瑜奇怪地笑道:“現在才春天,哪來什麼蚊子?”
“那是你沒生活在鄉下,鄉下一連四季都有蚊子,隻是夏天多一點,春天蚊子雖不咬人,但會你耳邊嗡嗡叫,騷擾睡眠。
前兩長腳蚊天已經出現了,我估計是從窗縫裡鑽進來,所以在窗台上點一支長時香。”
這個解釋有點牽強,段瑜將信將疑,這個天氣居然有蚊子,他還真沒見著。
他心中還有點好奇,想再問幾句,這時,門忽然推開了,蘇亮從外麵奔了進來。
他激動萬分道:“最新消息,木箱子裡已經收集到一百多封揭發張誼的信件,張誼這次真的完了。”
“會有這麼多?”段瑜有點不相信。
範寧笑道:“差不多,我估計很多都是那些混子生寫的,他們在縣學呆不下去,又想把錢要回來,大都會寫信舉報。”
“範寧說得對,應該還有不少交了大錢當旁聽生,最後考不上科舉,心中不甘,肯定也會寫信舉報。”
範寧忽然想起了四叔範銅鐘,不知他有沒有寫封信舉報張誼?
這時,段瑜又問道:“張誼交代了嗎?”
蘇亮搖搖頭,“這個不太清楚,有傳言說他交代了一部分,反正我聽說高縣令在親自搜查張誼的房間呢!”
聽到最後一句話,範寧眼中流露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
張誼家在長洲縣,不過他本人在縣學也一處住房,而且他大部分時間都呆在縣學。
張誼喜歡黃金在縣學是出了名的,大家都知道他撈取的各種好處都換成了黃金,這幾乎是公開的秘密。
上午時分,高飛帶著陸有根以及十幾名弓手在趙修文和張若英的引領下來到了張誼在縣學的住處。
張誼的住處非常簡陋,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幾張椅子和一隻書架以及一口箱子。
被褥和衣服都很陳舊,這讓高飛的眉頭一皺,“這個張誼這麼節儉?”
張若英搖搖頭,“他不是節儉,是吝嗇,出了名的吝嗇,對彆人吝嗇,對他自己也吝嗇,是個典型的守財奴。”
張誼的住處隻有裡外兩間屋,找一圈也沒有看見裝黃金的箱子,這時,陸有根推開書架,發現了背後的異常。
“縣君,在這裡!”
陸有根喊了一聲,眾人紛紛向裡屋走去,隻見書架背後出現一扇小門,上麵掛著一把大鎖。
陸有根從口袋摸出一把粗大的鑰匙笑道:“這把鑰匙是在他貼身搜到的,我還奇怪,他貼身揣著這把鑰匙做什麼?原來是用在這裡。”
“打開它!”
高飛心中也有點期待起來。
陸有根將大鎖打開,推開了門,裡麵房間很小,但略有些光線,是從一扇氣窗透進來。
在房間正中放著包裹著鐵皮的大箱子,眾人眼前一亮,傳說中張誼金箱果然在這裡。
陸有根上前摸了一下,卻發現箱子上沒有鎖,連鎖扣都沒有,他便直接推開了箱蓋。
箱子裡頓時閃爍著耀眼的金光,裡麵全部都是一塊塊金錠,眾人頓時一片驚呼。
趙修文和張若英交換一個眼色,傳說居然是真的。
這時,陸有根把金塊從箱子一塊取出來,清點了一下,回頭對高飛道:“每塊黃金重一斤,一共五十塊。”
才五十斤!趙修文心中迅速盤算一下,五十斤大約八千貫錢。
這和他們估算的兩三萬貫錢相距甚遠,至少應該兩百斤才對,怎麼才五十斤?
難道張誼狡兔有三窟?還是張誼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貪?
高飛關心可不止是黃金,他急忙問道:“看看還有沒有彆的東西?”
陸有根把箱底摸了一遍,忽然道:“好像有夾層!”
高飛精神一振,期待地伸長了脖子。
陸有根掰開箱底的夾層,裡麵發現了三封信,他連忙把信取出來,遞給了高飛,高飛看了看,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來。
他要的就是這幾封信。
“還有沒有彆的物品?”高飛又問道。
“其他物品沒有了!”
“好!把黃金放回去,貼上封條,搬回縣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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