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雲紋卷起銅鈴聲(1 / 2)

江夭夭這一高燒燒的迷迷糊糊,像是做夢一般,夢回了桃花島,夢到那天阿娘把她放在破船裡,她說什麼都不放拉著阿娘的那隻手,不論她阿娘怎麼說,她害怕她一鬆手就再也見不到阿娘,她要和阿娘在一起不論發生什麼。

他歎了口氣,瞅見懷裡的小人在微微顫抖,另一隻手撫上她的後背,慢慢的拍著,用他長這麼大都從未有過的柔聲安慰道:“不哭,我們不哭,阿娘在。”

一個鼻音回應了他,“……嗯。”

過了一小會,懷裡的人似乎沒了什麼動靜,他便開始尋找破解之法,不能再在這裡待太久了,拖下去對這位小公子的高燒也不好。

這地方很奇怪,走幾步周圍的景色就會不同,剛剛林子裡並無野花,現在越走野花還越多了起來,甚至最後連樹都沒有了,隻剩下一片片野花形成的花海。

“是花花……嘿嘿……”

江夭夭恍惚間看到了這一片花海,輕輕喃著。

此處就像是幻境般,非常不真實,就像是為了人故意變化出來的景象,那少年突然想開了什麼。

他取下腰間彆的一根白玉|洞蕭,放到嘴邊勉勉強強的開始吹起,沒吹幾個音,懷裡的小人不樂意般的動了下,使他直接吹走了好幾個音凋,再吹,他儘量控製住懷中的扭動,吹了一半便又被打斷。

“……阿娘……好吵的……”

他摸摸他的頭,“乖,不吵,讓阿娘吹完好麼。”

“……唔……我很乖的……是阿娘不乖……吵阿夭睡覺……”

“那阿夭,你聽阿娘給你吹首曲子聽好不好?”

“……好。”

他重新把蕭放到嘴邊,吹了曲緩中帶急的曲子。江夭夭意識隱約的聽完了,腦子裡幻想的是她阿娘坐在顆桃樹下拿著損,她正枕在阿娘腿上聽著曲兒,玩著阿娘的頭發不亦可乎,阿爹在遠處伴著損聲,舞著自怡。

剛剛的曲子似乎有了效果,一眨眼周圍的花全都沒了,又恢複一開始這片樹林原本的樣子,而且地上似乎還有什麼東西衝著他們而來。

“這是……”

刹那間白光劃過夜幕,是他拔出了仙劍刺去,可那東西靈活的很,一眨眼又跑遠了,他沒去追,因為那東西又回來了,剛才仿佛是再蓄力衝過來,還伴隨著被惹惱的吼聲。

“吱吱——吱——”

是很尖銳的叫聲,和無差彆的不停衝來衝去,就像小動物對感覺到威脅的事一樣的虛張聲勢,嚇退敵人一樣的。

少年突然開竅般,收起了劍轉而拿起蕭吹了起來,這回緩緩的吹著,就像是再告訴那東西他沒有任何惡意。

那東西原本衝著他急急的衝勢被減了大半,慢慢停在了他們麵前,待看清才知道根本不是什麼陰魂而且一隻小小的妖怪,捉弄闖進山林的人罷了,更彆說有任何威脅性,小的還有沒有人一雙鞋大,它怯生生的眨巴這一隻眼睛瞅著少年。

少年蹲下看著它道:“你送我們出去,我就不抓你了。”

“?”它發出疑問的單音。

他指了指還摟著他脖子的江夭夭道:“這孩子發燒了,我想帶他去看病。”

話音剛落,一陣和剛才一模一樣的風肆起,睜眼就發現兩人已處於林子出口,甚至都能看到城外的點點燈火,他拱手作揖道了聲謝謝,便急匆匆的向城去了。

少年雖然知道這次夜獵很簡單,但是卻沒有想到竟如此容易,隻是個好無攻擊力的幻獸而已,耐不住老林裡的寂寞,想讓人類陪他們玩一玩,放過一隻他父親應該不會怪他。

“唔……”

江夭夭被顛的難受,抗議了一下,然後他步子放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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