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確一邊扣襯衫紐扣,一邊擋住了聞煙的去路。
聞煙瞪了他一眼,“我沒讓你幫忙,所以你彆跟我扯什麼沈家的和睦。我隻知道他做過的那些事,我現在想起來都惡心。”
沈確聳聳肩,“我隻是友情提醒你,沒有十足的把握就彆以卵擊石。”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
“你彆忘了,他是沈家長子嫡孫,你姑姑還是他名義上的繼母。”
一個是身份尊貴的沈家少爺,一個是為了榮華富貴嫁入高門的女人帶來的拖油瓶。
身份地位的懸殊,真要硬剛,的確猶如以卵擊石。
聞煙隻說:“她是我親姑姑。”
“那你怎麼不敢告訴你的親姑姑,她繼子欺負你的事情?”沈確一針見血,“也沒多親啊。”
聞煙蹙眉。
沈確拍了拍她的腦袋,“小乖,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對另外一個人好,都有所圖。”
有時候沈確心情好了,會跟聞煙講幾句人情世故。
都是血淋淋的現實,她不喜歡,但又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事實。
聞煙仰頭看著沈確那張清醒又帶著點桀驁的臉,問道:“那你呢?”
沈確笑了笑,他笑起來的時候其實很薄情,“我圖什麼你還不知道啊?”
為什麼要明知故問?
大概就是期待那點不一樣的答案。
聞煙自然知道沈確圖什麼。
圖她年輕又漂亮,圖她鮮嫩的身體。
唯獨不圖她的喜歡。
見她眼底神色暗淡了些許,沈確捏了捏她的臉頰,“你要搞沈思明,我可以當不知道。”
聞煙哦了一聲,“你跟他也沒有那麼叔侄情深。”
男人輕笑,低頭親吻她的耳根,濕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處。
聞煙覺得有點癢,想把人推開。
他貼著她耳邊,聲音低沉地說:“真要算起來,我倆‘叔侄情’比較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