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激動地對沈確說:“我不能讓他跑掉!他欺負我,冬天把我推下水池,偷看我洗澡,還給我下——”
一樁樁一件件,都是聞煙想要弄死沈思明的理由。
她努力地平複情緒,壓下身體的疼痛。
她凝視沈確,“我找到了讓他身敗名裂的證據,又能讓我姑姑不夾在中間難做。可是你一通電話,就毀了我準備那麼久的計劃!”
“沈確,你比沈思明還壞。”
比起壞人作惡,聞煙覺得曾經給過她溫暖的人在背後來一下,才是最致命的傷。
被指控的沈確隻是哼笑一聲,“對,我就是壞。”
“你——”
沈確扣住了聞煙肩膀把她摁在病床上。
傷口再次被牽動,聞煙覺得自己要疼死了。
“疼……”眼淚從聞煙眼眶裡滾落出來。
沈確並未鬆手,冷厲地問:“我這麼壞,是不是很想弄死我?”
聞煙目光緊緊地盯著他,眼前的他早已不是那個在床上風流多情的模樣。
陌生到讓聞煙覺得恐懼。
他用手背抹掉了聞煙臉上的淚水,“小乖,對壞人就得一擊致命。”
“但凡你給他留口氣,就給他留了反殺你的機會。”
“記住了嗎,嗯?”
沈確話音落,護士便敲門進來。
他鬆開扣住聞煙肩膀的手,紳士地往後退了兩步,給護士騰出位置來。
經過這麼一折騰,聞煙早已經沒有力氣跟沈確多說什麼。
她有些無力地靠在床頭,一動不動地任由護士給她換點滴。
可眼淚,還是抑製不住地一顆一顆從眼眶裡往外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