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幾句後,褚琛表示,他之後會在這裡常住些時日,時間不定。
“雲州氣候溫軟舒適,我這些年一直念念不忘,眼下終於得了空,想來大概要多住些時日。”
玉拾很是高興,直接說,“喜歡住下就好。”
清虛也不急不緩的附和稱是。
褚琛看了眼清虛,這位觀主瞧著一身的仙風道骨,實際上性格圓滑,八麵玲瓏,卻又恪守底線和準則,是個難得的兼具聰明的好人。
三人聊了一會兒,清虛先行告辭,玉拾留下,許多年不見,她有許多話想跟褚琛說。
對於她的關切,褚琛一一溫和回應,等到最後聊得差不多了,他才狀似不經意的提起,“今日來時,我在院中見著了幾個人。”
話音剛落,不等他多說,玉拾一連恍然,有些懊悔的說,“我竟忘了說,那定然是玉明,她想尋一僻靜之處看雲,可這段時間觀中的人太多,甚是不便,我就帶她來了你這裡。”
“你可有嚇到她?”她忙追問。
“沒有。隻是有些驚訝。”
褚琛笑著說,心道可能的確將人嚇到了些,回頭得想辦法安撫一二才是。
玉拾這才心下一鬆,接著臉上的笑又浮現起來,無奈又疼寵,滿是親昵,宛如提及自家小輩般道,“玉明膽子小,定然驚著了,我明天得去看看她才是。”
“姨母很喜歡她?”褚琛狀似驚訝的說。
彆看他這姨母瞧著性子和順,但實際上待人接物極為挑剔,大抵是在道觀呆久了,世人在她眼中大部分都汙濁不堪,瞧得上的沒幾個。
“實在是那丫頭性子太招人疼了些。”玉拾無意跟人多說女兒家的事,哪怕是自家外甥,話罷掃了一眼褚琛,見著他神情平靜,便沒有多想,隻當他隨口提及。
兩人聊了一會兒,瞧著時間不早了,玉拾就離開了。
護衛們已經將小院收拾了個大概,還抽空去觀中膳房弄了些飯菜回來。
用過晚膳,褚琛一路奔波下來也有些疲倦了,洗漱之後開始休息。
院中燈火兩點,安靜下來。
玉灩這一夜睡得不錯,晨起時,伴著鳥雀的鳴叫醒來。
正是早晨,天邊太陽剛升起來不久,山間的霧氣漸漸變淡,滿山蒼翠如被水洗過一樣,明淨清透。
晨起的鐘聲響起,於山間回蕩。
小院地方不大,所以隻請了三清畫像回來。
玉灩洗漱過後,親自動手換上新鮮的瓜果供上,而後點蠟熏香。這些事情慢慢做好,她的心神也隨之安寧下來。這才於蒲團上坐下,開始做晨課。
一開始誦念經文時,玉灩還很是生澀,但隨著這幾個月的鍛煉,她已經可以誦念的十分順暢,甚至漸漸找到了狀態。
句真字清,調勻聲正。
每每讀完經文,甚至有種神暢氣和,通體舒適之感。
晨課做完,外麵早膳已經準備好了。
玉灩自幼的膳食都是精心搭配,葷素調合,但隨著清修,她漸漸開始偏向食素,早膳便是清粥小菜,再加上一碟清蒸魚,很是鮮嫩。
晨課做完,到晚課前,就是閒散時間了。
不過今天又到了三天一次的檢查功課時間,所以玉灩略作收拾,就往清虛的院裡去了。
一路行來,雖然時間還早,但觀中已經有香客來了。
除此之外,觀中的道士們往來說笑,言語間說的都是即將到來的中元節。
七月十五,地官赦罪。
中元節這一天,觀中會設道場,為民祈福,也為普度孤魂野鬼。
玉灩低念一聲無上天尊。
這一條路玉灩已經走得很熟了,走到清虛院中的時候,恰巧遇見大師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