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坐在小樓上,看著雪花柳絮般飄飄灑灑的往下落,放目出去遠山都裹上了一層銀裝,半山的道觀上都覆蓋上了雪,才知道這場雪下的有多大。
“也不知這雪是昨晚幾時下的。”她驚歎。
“子時過後就開始了,初時還小,後來漸漸就大了。”
她本是隨口一問,褚琛卻立即就答了上來。大抵是玉灩最近一直在惦記這件事,所以昨晚他剛聽到點動靜,就醒了過來。
“你看到啦?好可惜,我那會兒睡著了。”玉灩道。
“所以你一睜眼,就看到了現在這副美景。”
玉灩忍不住就笑了,兩人閒聊幾句,她總算想起之前惦記的事情,說起了那些護衛掃雪。
“太辛苦他們了,一會兒我讓小樓準備些謝禮,你讓他們莫要推辭。”她說。
褚琛眼神一動,笑著看向她,“那我呢?”
“你謝了他們,不準備謝我嗎?”
自然是要謝的。
玉灩如是想著,也準備如是說,可等一抬眼看到褚琛含笑的眼,竟怔了一下。
這雙眸,太柔,太深。
他看著她,仿佛有千言萬語要對她訴說。
玉灩心跳莫名快了幾拍,可再一看,那雙眼中分明什麼都沒有。
是她看錯了,或者想多了?
“自然是要謝的。”她笑著說,繼續去看外麵的雪,卻一時間不能凝神,發了一會兒呆,才認真的看起了雪。
這雪紛紛揚揚下了一上午,竟不見停下,也不見變小。
肉早就收拾好了,或是成串,或是片成薄片,炭火和烤架早已準備好,隻等動手。
下人進來侍候,烤肉的是褚琛的一個護衛,小橋也幫著一起。
玉灩在一旁看的躍躍欲試,湊過去取了幾串小心翼翼的翻烤著,倒真烤成了,隻是她太過小心,烤的時間長了些,吃起來就有些乾了。
她嘗了一口,不由皺眉。
“彆,不好吃。”眼見著一旁褚琛抽空取了串,玉灩忙阻止,有些羞赧的說。
她以為不烤糊就好,現在的確沒糊,卻還是不好。
褚琛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玉灩眼見著阻止不能,隻好一旁提著心看著。
“還不錯。”吃完一串,褚琛笑著說。
“你不用安慰我。”玉灩嘟囔一聲,可臉上還是不由浮現了笑意。
褚琛的確覺得還不錯,倒不是安慰。
隻是這會兒不管他說什麼,怕是玉灩都聽不進去,他就沒再多言,而是為她倒了杯溫好的梅子酒。
那邊小橋很快就弄好了,呈到兩人麵前。
玉灩嘗了一口,眼睛頓時亮了。
焦酥鹹鮮,卻又不會顯得乾柴,外酥裡嫩,一咬就能感受到表麵的肉酥脆成粉末,而內裡又十分嫩滑,仿佛輕輕一嚼就能化開